“小姐可是為隨軍姑娘一事犯愁?”細染謝過蘭兒的茶後,柔聲問道。
“這本就不合理,我如何舍得閣中姑娘前往隨軍?”連言低頭,暗呼一口氣,自語道:“我真想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國君在想些什麼。”
細染低頭笑道:“那是他們男人的事,我們現在隻需想想如何應付過去。”
“莫非細染有辦法?”美目微睜,連言抬頭問道。那往日裏笑眯眯的侯爺,直接拋出一句,朝廷的命令,誰敢違抗?竟是斬釘截鐵,毫無回旋餘地,這可是自己有史以來碰到的最大釘子。
細染低頭一笑,隨即點點頭:“小姐盡管交給細染去做,隻是需要費些銀兩而己。”
有些吃驚,連言微微眯眼,隨即點頭。確是滿心好奇,自己為了閣中姑娘送出大筆銀兩,隻換的隨軍姑娘少了十名,細染一個不知何處來的女子有何辦法?隻是,她說有辦法,且死馬當活馬醫,人與銀兩相比,自然是人更為重要。
雖說別人家的姑娘也是姑娘,可是自己現在所能想到的,也隻有閣中的那些美人而己。
接下幾日,連言陸續從紅淚處得知細染接連支出一些銀兩,便裝素顏,掩人耳目,每日早出晚歸,行動頗為神秘。直到第十日,細染傳來消息,天香閣的姑娘隨軍一事作罷。但是定要出兩名領隊的人才行。
聽著細染的話,連言震驚的從風信亭的貴妃椅上坐了起來,問道:“破財消災我自然懂,可是這次官府鐵了心的不理這些事。所以萬分好奇細染究竟如何做到的?”
細染羞澀一笑,低頭輕聲說道:“其實細染去請了白莊主。那日看到宮中的內供使因白莊主的到來才離開,便想著白莊主興許有些辦法,和他講了閣中情況,他倒也沒有推遲。所以……”
無骨蟲?連言伸手理理頭發,極度不自在,不提也罷,提了腦中便想起那天夜裏的口舌糾纏,唇齒相依……有些惱火,有些煩心,有些羞澀,還有些……連言咬咬下唇,極力甩開腦中所想。
自己是鐵定不會去找他,細染倒是有心,剛好還可以拉近感情。隻是內供使一事,明明是那白狐的功勞。這次,無骨蟲又是如何做的?難不成他還抱著隻狐狸去找人?可白狐稀有,認識的又有多少?
連言搖搖頭,罷了,日後再說,隨即看向細染,淡淡一笑道:“真是辛苦了細染。連言在此代閣中姑娘謝過。”
“不知那領隊的名額,小姐如何來定?怎麼說也是前往戰場,換著哪個姑娘,都會有性命之憂……”細染微微抬頭,看向連言,盈盈美目,一片坦然,隻是眸底之下,暗光一閃而過,似擔心,似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