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官府派兵鎮壓,卻屢屢失利,本想請越城出手援助,卻又礙於臉麵一拖再拖,直拖的金州被騷擾的疲憊不堪,所發生的事件越發惡劣,百姓叫苦連天,大有造反之勢。
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金州官吏無奈上奏,求君王派兵增援,救金州與水深火熱之中……
身著男裝的連言與細染被單獨隔開,不管願不願,也隻能聽著兩個士兵邊趕著車,邊趕車邊閑扯即將到達的地方近況。
聽的連言撇嘴鄙視,不是那支蠻夷軍太強,而是金州兵太弱,定是那些官吏中飽私囊克扣軍餉,惹得士兵士氣低落,消極抵抗。說來說去,還不是新帝王無能,要不自己這會怎會被人逼著北上?還好自己並非單純被逼,否則,定會每日詛咒那新帝早朝起不來床!
看著連言憤憤的表情,細染察言觀色一番,嬌笑問道:“公子可是在不滿什麼?”
連言搖頭一笑,抿抿粉唇,調轉視線。
這一路的細染讓連言很是吃驚,扮著男裝倒也勉勉強強過關,隻是她談笑風生間的優雅舉止,頗為博學的所思所想,對鳳國形勢的了如指掌,似乎都在說明細染淪落前的身份很不一般。
最關鍵的是,她對待護送官兵的玲瓏手段,更讓初次出門,對人對物,對陌生環境很是敏感的連言愈發拘謹沉默。
細染無意的言語之間,讓向來受人歡迎,被人捧在手心的連美人不被那些官兵待見。連言沉默之下,如何的看,細染都不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
留在天香閣說是為了無骨蟲,可傳出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無骨蟲的謠言,偏偏視若無睹,毫不介意,偶爾還會調侃上幾句,之後竟又毫不猶豫的隨自己北上,連言微微皺眉,依舊沉默以對。
“這一路小姐的話倒是少,可是想家了?”細染一路春風得意,心情自然比連言舒暢,看著一直沉默的連言,再次笑問道。
“想紗紗了。”低垂眼簾,連言輕聲歎道,小女兒心性忽現,心中那絲委屈,正在慢慢醞釀,直逼的鼻底處微微發酸。重重的咽下一口氣,又暗暗的呼出,伸手展開扇子看著扇麵。
連言呼出那口氣後,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原來,眾美人手心裏的連姑娘,聞名緣來鎮的連公子,終究隻是個剛滿一十七歲的小毛丫頭,不然怎會被不知何方神聖的細染,用不見刀影,沒有話柄可落的高明手段欺負的要哭鼻子?
“真是長不大的孩子,難怪死活不願進宮,離不開浣紗小姐呢。”細染繼續嬌笑道:“不過才過了七日,還有半月才到金州,小姐就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