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人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連言等了半響沒有聽的回答,剛欲開口怒斥無骨蟲騙人,忽聽耳邊傳來一聲歎息,一句似呢喃的話幽幽響起:“我也想言兒,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
“你又……”又賴皮,連言到嘴的話,隨著那聲歎息,被生生壓了下去,微微垂下眼眸,一雙攪動衣角的白嫩小手,被身旁的男子輕輕握住,停下攪動,透過掌心的傳遞,暖暖的到達了心裏……
糾糾結結的回到別院,連美人借故跑到房裏,一頭撲倒在床上,隨手拉過錦被握著腦袋,嗚嗚嗚,近來自己是越來越怪,都怪那隻無骨蟲,整天晃動在自己麵前,突然不見了,心裏就覺得十分怪異,前幾日見他在宮裏惹事,自己還一直擔心。
鬱悶至極的連言,起身收拾行禮,說什麼今日也要離開京都,再待下去,隻怕會病的更加厲害。
下人把話傳到了白鳳衣的耳裏,白鳳衣微眯鳳目,略一思索,點點頭,隨即前往那突然鬧脾氣的人兒房間,剛進門,便看到那人兒正玉手托腮坐在桌邊,盯著打開的玉扇出神。
聽到動靜的連言,抬頭一看是無骨蟲,無精打采的低頭,指著玉扇說道:“白鳳衣,你把我的扇麵換回去,我不要這個。”
白鳳衣緩緩走近,繞過桌子站到連言身後,從身後圈住連言身體低低笑道:“言兒,回不去了!”
“……”連言一時無語,思索他說的話,回不去是何意?
“不管是扇麵,我,還是言兒,都回不去了,我們隻能前進,不能後退。言兒可明白?”聞著淡淡的發香,擁住乖巧的不動的人兒,白鳳衣輕聲說道。
“回不去了?”連言喃喃重複一句,一時無語。
“對,回不去。”白鳳衣低頭湊近,輕聲問道:“言兒曾說過夢中有一個少年,言兒還說一直記得一雙眼睛,言兒真的記得嗎?”
“隻有在夢裏才能看清,一旦醒了,就會忘記。”連言微微扭頭,想看清他的臉,口中說道:“白鳳衣,你懂得醫理,你是否知道紗紗所犯何疾?她本來不是這樣的。”
“乖言兒,莫說是我,就算是師傅他老人家親自出馬,也無法治愈浣紗小姐。”擁住懷中人兒的,白鳳衣幽幽說道:“浣紗小姐的腦疾,隻有有緣人才能治愈……言兒不必操心,不過是時機未到而己。”
“白鳳衣,我信你。”連言微微皺起眉頭,輕聲說道,容不得不信,自己把能請的名醫都間接或者直接的請到了天香閣替紗紗診治,五年來,竟無一人說出原因,還是那位了然公子曾提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