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皇太後一聲嚴厲低喝,打斷她的話,地歎道:“母後自然有求情,可是此事已文武大臣人人皆知,明日便是昭告天下,母後如何阻止?和親一事,並非聖上本意,現在已無法挽回。”
“母後,聖上是一國之君啊!隻要他一句話,那些大臣包括鳳王都無可奈何呀,母後!”西平再次低低哭泣出聲。
太後端坐高位,微挑的眸中散過一絲厭煩,隨即伸手扶起西平,口中哄道:“西平,昨日母後還當著鳳王的麵誇西平識大體,今日怎會這般?和親火焰國一事,不是普通的男婚女嫁,而是直接關係到聖上的帝位呀!”
“母後……”西平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太後。
“自那鳳王回來後,朝中上下圍著他轉的人逐漸增多,朝臣偏向明的不說那康憐城兵權在握,暗的也都是先帝留下的朝中重臣紛紛倒戈。何況鳳王今日的提議,於情於理都對鳳國有利。”太後伸手接過侍女遞過的錦帕,拭擦西平臉上的淚,邊說道:“現在聖上是如履薄冰,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激怒群臣,讓他們握著把柄。若那鳳王有心,任何一個把柄都可讓聖上帝位不保。”
“母後……”西平低低抽噎著,無聲落淚。
“鳳王本就聰慧異於常人,此番又是有備而來,不得不防。但是,不管鳳王是出於何目的,哀家絕不會讓他得逞!”太後微眯雙目,眼中露出一絲陰光,冷冷說著。
西平看著太後的眼神,忽覺有很是陌生的錯覺,一時不敢吭聲。
“西平,母後本想為你挑個好駙馬,不想這一留,竟是害了你。這後宮之中未婚當嫁的公主,也隻有你一人而己,如今連聖上都被逼無奈的點了頭,母後就更無能為力。”太後恢複和藹,又輕聲解釋了一番,方讓人送公主回靜辰宮休息,並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攪公主休息。
西平滿心恐懼,委屈萬分卻又無可奈何,連太後都無能為力,自己還能指望誰?待她回到靜辰宮,方發現殿門處多了人手,行走的每一步都有人跟著自己身後,西平赫然明白,原來這是太後怕自己逃離或尋死覓活,讓人保護之意。
一輪皓月,華光如水,輕輕柔柔灑向大地。房內點著一支蠟燭,忽明忽暗的跳動不停。
連家美人正坐在房內生著悶氣,無骨蟲近來好似很忙,一直都不見人影,他不出來就算了,竟然讓人看著自己,到哪裏都有一個如何趕都趕不走的大尾巴,不言不語,杵在那就像根木樁,怎麼看,怎麼礙眼。
腳步聲傳來,連言眼也未抬,隻是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直到被人從身後整個抱起送到床上,還好心的拉過錦被,連言一扭頭,看到無骨蟲正皺著眉頭的臉,開口問道:“白鳳衣,你可是又對我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