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言話未說完,就見懶懶白眼一翻,身子一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連言囧了囧,無骨蟲的寵物果然與眾不同,竟然怕死!想想便喚了人把嚇的昏死過去的懶懶抱了出去。
再回頭看著桌上的聖旨,不由怒上心頭,西平那個死丫頭,她要嫁人是好事不假,聽說嫁的還是火焰國的國君,是她希望的那種結果,可何苦拖著自己?竟以落難時曾受過自己幫助,當自己是娘家的說法,堅決要求陪同送嫁!
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鬧,她無理也就罷了,紫乘風腦子可是也進了水?自己一不為官,二無權勢,以何身份送嫁?最最關鍵的是,那紫乘風可是知道自己是個女子啊!
難不成真的是以娘家人的身份一同前去?這皇家的權勢真是大,明的能說成暗的,彎的給掰成了直的,連家小妞當真這般好欺負?
連言嗅嗅鼻子,與官家鬥,確是好欺負,斜眼看著桌上的聖旨,這皇帝都發話了,怕是怎樣都逃不掉,不知臨行前讓不讓自己回家一趟呢。
連美人的疑惑,下午得到解答,宮裏來人傳話,西平公主召見。
出發前,連言猶豫一番,還是帶上了那塊紫乘風送的“免”字玉佩,細染那丫頭說不準又想著啥法子為難自己,有了這個,危急時刻還可用上,而後乘著白仆準備好的車轎直奔皇宮而去。
靜辰宮內一片寂靜,正廳內的雕花椅上皇太後拉著坐在她腳下西平的手,輕聲寬慰,直到有侍女稟報連公子已到。
連言進了殿廳,一見皇太後也在,不由一聲苦歎,這架勢,明擺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也不多想,異常乖巧恭敬的跪地行禮,高呼千歲。
太後輕輕推開趴在腿上的西平,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連言冷冷說道:“聽西平講,連公子身上有一塊本該屬於皇帝的玉佩,不知真假?是否有隨身攜帶?讓哀家瞧瞧。”
連言低頭思索著太後的話,一時不敢隨便開口,隻是從身上掏出玉佩呈上:“太後可是說的這一塊?”
接著身旁公公呈上的玉佩,看著上麵那個早已風幹的“免”字和清晰可見的“紫乘風”三字,太後手拿玉佩,緩緩垂下眼眸,半響,方幽幽的問道:“你可知此玉佩代表何意?”
“回太後,草民不知。”連言隻覺得自己的小膝蓋開始隱隱作痛,可太後未曾開口,自己也隻能跪著。
“那,哀家便告訴你,此塊玉佩名喚‘帝瑜’,是鳳國曆代帝王送於王後的定情之物……”太後說著抬起眼簾,看著跪在地上滿臉震驚的連言,繼續說道:“你可知罪?”
完了,太後一語多關,自己的罪究竟是女扮男裝的欺君之罪,還是接受了這塊本該屬於王後玉佩的罪?一時不知道太後所說的罪是哪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