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哇啦啦,好疼啊!西平你個死丫頭,你這隻可惡的白眼狼!”五聲以後,連家美人吼的氣喘籲籲,粉麵泛紅,額頭甚至透出細細的汗珠,接過白仆遞過的水袋,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小姐,挨了軍棍不該是這種喊聲。”身後白仆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幾個士兵,很是正經的說著,見連言滿臉疑惑的扭頭看向他,便問道:“小姐想知道?”
“想!”連言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木頭大叔會發出怎樣的喊叫聲。
隻見白仆彎腰撿了個小石頭,在手裏掂了兩下,朝拐角外走了兩步,抬手扔了出去,隨即傳來西平一聲慘叫:“啊……”接著又是一聲:“有刺客!”
待眾人拔刀圍將過去,卻發現並無刺客,隻得散開去,西平也為自己如驚弓之鳥驚擾到他人很是歉然。
連言囧了囧,白仆大叔在替自己報仇呢!正想著,又聽白仆問道:“小姐想不想知道打了十軍棍以後,人會發出怎樣的叫聲?”
不等連言回答,白仆彎腰撿了個大點石子,又是抬手打出,如連言預料,西平的叫聲更大,又吸引了眾多士兵前去護駕,再散開。
連家美人終於懂得“狼來了”的故事,第三次,白仆到山裏繞了一圈,手裏捏著一條小蛇,用刀撥去蛇牙,再次朝著馬車扔了出去。
這次,西平真的是下破了膽,連言隻聽車內一陣尖叫翻騰,而後眾人扭頭便看到高貴典雅的西平公主狼狽不堪的滾出馬車,一身大紅嫁衣扯的扯,破的破,發髻淩亂,頭簪掉落一地,下了車來還在聲嘶力竭的叫嚷著:“救命啊!蛇啊!有蛇啊……”
連言看著她的可憐模樣,又是心疼又是解恨,愣是忍著沒有上前幫忙,自顧捂住肚子笑了半天,待笑完,士兵也打完了,西平那邊也淚眼朦朧的抽泣也結束。所幸嫁衣都有備用,一幹侍女手忙腳亂的重新打扮收拾,方又恢複原樣。
人馬一番休息整頓,送嫁隊伍再次浩浩蕩蕩的啟程。燕恭特地騰出一匹好馬,讓白仆一路同行。
丟了大臉的西平,透過紗窗偷偷看著連言,時不時瞄向連家美人騎馬卻不嫌痛的小屁屁,心裏十分納悶,莫說二十軍棍,就連宮裏那些太監受罰,兩棍下去也是皮開肉綻,走路都成問題,她為何沒事?竟然還能騎馬!
連言有了無骨蟲的頭號保鏢木頭大叔白仆的庇佑,不由底氣也足了幾分,西平再找茬,也不搭理,直接駕馬繞到白仆另一邊,西平一看到白仆那張麵無表情的撲克臉,便會被嚇的縮回頭,吆喝其他的侍女。
之後一路平安無事,隻是到了旁晚駐營休息時分,白仆遞過一塊錦布,布質很厚,像是經過特製而成,連言疑惑的打開一看,竟是無骨蟲寫的書信,隻有短短幾十字:言兒離開一月又四天,為夫與懶懶都很想念言兒。我已是言兒的人,言兒切不可做薄情之人棄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