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緩緩收回發出暗箭的人手,冷眼看著一動不動的白仆,折回房內掃視一眼,終究還是拿走了室內的行禮,躍下窗台,走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軟劍,而那幾個剛剛逃走的黑衣人也都同時現身,無極看著手中的軟劍自語道:“想不到傳說中的嗜血劍竟然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手裏。走!”
一聲響亮口哨,一匹白馬奔來,無極翻身上馬,吩咐帶走那幾句同伴屍首,馬鞭一揚,一聲吆喝,疾馳而去……
古道西風,黃土飛揚,十騎如飛。
一隊人馬一路狂奔,來到越城關卡,遞上通關官文,開城門放行,穿過三無之地直奔火焰國方向而去。累死三匹快騎,跑傷五匹驛馬,騎馬本是十日的行程,隻花了五日便完成。
“阿嚏!”懶懶半哈巴著眼,一個怪異的噴嚏後,又死死抓住白鳳衣肩上的衣襟。
前兩日懶懶一時心血來潮,自個跳到冷水池裏洗了個冷水澡,把自己給弄感冒了!至於跳到池裏的原因,他的那位主人怎麼都沒弄明白,隻得一番警告,灌了它一點藥,好是好了些,就是鼻子還聞不見味道。
白鳳衣拉著手中韁繩,一刻不停狂奔,想著前兩日得到的消息。
言兒與人無冤無仇,何人會擄了她走?白仆被人射中心髒位置,奄奄一息。嗜血劍本就是他的護身符,怎樣的人會傷了暫無敗績的白仆?白仆仁厚,能傷他的,隻怕是難防的暗箭。
白仆昏迷不醒,言兒下落不明,偏偏懶懶這兩日鼻子又失了靈性,若是言兒有個三長兩短,要所有的人一起陪葬!
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兒會出現的情況,不由加鞭攆馬,更加狂奔。一行人與第二日早晨到達****城。
****城護城河旁,一處四合別院,臨河而立,院中芳草青綠,古藤長須,一股凝重在院中彌漫,久散不去。
白鳳衣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白仆,上前把脈查看一番,隨即開下一個藥方吩咐人速去換下之前大夫開的藥,起身看著雙目緊閉的白仆,不管是否能聽見,淡淡說道:“毒性太大,你生死如何天定!”
說著轉身出門,走至門口停下,又開口道:“白仆,你不準死,你讓小姐陷入險境,罪該萬死!所以,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裏。你們,好生照顧!”門邊下人低頭應了一聲,白鳳衣甩袖而去。
來到皇家館驛連言房中,言兒所有物品均已不見,桌腿下那塊早已晾幹的布揉作一團,靜靜躺在那裏,彎腰撿起,上麵還有寫給言兒的信,原來,她每日都有看呢!收入袖中,越過後窗,地上除了橫七豎八的刀痕外,還有一地呈暗黑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