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無極相處五年,我與他有兄妹之情,他亦是代替我服的兵役,我關心他是理所當然。”同是女兒身,連言便不忌諱的隻著褻衣緩緩起身,掃視了落妃吟一眼,淡淡說道:“可是那些鳳國士兵卻是無辜,本是服役報國,兩年後重返家園,不想卻慘死他鄉……不管殺人者是誰,都實為可惡,畢竟,他們罪不至死!”
落妃吟收斂笑意,低下眼簾,半響說道:“連姑娘說與家兄有兄妹之情,可是妃吟卻在家兄房內發現連姑娘的畫像,家兄在上麵的所提的字,卻並非如連姑娘說講的那般……”
“若無極依舊固執,我亦無可奈何。”連言的視線看向腳裸處滿是銀鈴的繩索,眼角的餘光瞄到門邊的衣角,再次淡淡說道:“更何況,我心中另有他人,與他,絕無可能!”
“家兄決定成親一事,爹娘都拗不過他,你如何拒絕?”落妃吟微微皺眉,低聲說道:“你,逃不出去的……”
連言低頭伸手取過那幾個丫頭前幾日送來的衣衫,慢慢穿上,依舊淡淡說道:“有句話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便是如此!”
落妃吟抬頭看了她一眼,起身說道:“妃吟明白了,我先走一步!”說著,朝門走去,走到門邊頓了一下,低歎一聲離去。
那股淩厲的氣息瞬間撲來,一個銀色的人影已經站在跟前,連言並未抬頭,俯身摸著那條繩索,一陣叮當聲響起,縮回手口中淡淡說道:“我很好奇無極何時有如此的身手,但我更好奇無極殺人的理由!”
“因為他們該死!”無極雙目透著窗子,看向遠處,語氣悠遠歎道:“我之所以失去一切記憶流落鳳國,皆是拜那個宰相所賜!”
微抬眼眸,連言沒有追問,隻是垂眸看著那根繩索,聽無極敘敘而述。
看無極現在的樣貌,便可想象幼時的他該又是如何的俊美。
那位宰相本是落家堡的雇傭殺手的主顧,初次接頭的人,便是十三歲且小有名氣的無極,咋一見麵,那位喜好男色的宰相便在心裏打定主意,待任務完成,落家堡的殺手替他秘密鏟除朝中能與之相抗衡的同僚後,便雇傭一批殺手以多勝少,殺了那幾個領了賞金,準備連夜趕回去的落家堡殺手,隻留下無極一人……
結果不言而喻,無極被擒。
為了讓他乖乖屈服,自然任何下三濫的手段皆備用上,先是另人除去他的記憶,而後命人封住他武功的穴道……
一個身懷絕技的少年殺手,一夜之間變為記憶一片空白,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臉小廝,唯一的相同處便是,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會屈服在別人的淫威之下,對於此世間極品,自然需要耐心調教,一陣乖巧表現,終於讓那些人放鬆警惕,尋的機會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