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憐城抬頭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點頭隨即出了門去。殿下,這一步棋究竟是對是錯?你寧肯用這樣的方法還鳳國一個盛世君王,也不願自己稱王稱帝,隻是到頭來,那人可會感謝你?
目送康憐城離開,白鳳衣緩緩走到書案前坐下,拿起一個折疊起的小小畫卷握在手中。言兒入宮?不日封後?乘風,你可是公然撇開親情?與我為敵?你明知言兒與我重於一切,竟應下婚事,你明知言兒身中劇毒除了製毒之人,另外無人能治,你可要我的言兒終其一生猶如籠中之鳥,如困牢籠?
言兒,先乖乖呆著,我會找到製毒之人,解你的毒,再帶你離開你所憎恨的皇宮,白鳳衣拿起畫卷,起身,剛欲出門,便見到懶懶躲躲閃閃的窩在門後,不由笑道:“懶懶可是也想言兒了?那我們一起去見言兒,可能有些麻煩,記得不要添亂才是。”說著,伸出手臂,懶懶一躍而上,沿著手臂趴在肩上。
夜格外的靜,帶著一絲涼意。殿內靜悄悄一片,連言看了看熟睡的侍女,便起身出了瀾殿。
幽白的月光,更顯得夜涼,有些後悔未曾帶著外袍,隻是出來了便不想回去,怕吵醒侍女,再想出來就不容易了。
殿前的花園時有蟲鳴發出,連言坐到前幾日擺放在此的木椅上,雙手抱膝,靜靜的坐著,一個白色小東西忽閃而過,連言不由低低喚道:“豆豆?”
而竄過以後再無聲響,連言低頭一笑,原來是錯覺。
夜風起,連言有些畏縮,隻覺汗毛被風吹的直直豎起,天真的涼了!仰頭重重的深呼一口氣,路還很長,為了紗紗,一定要堅持!
突然,身上一暖,一件外袍裹住了身體,身體也被人從身後抱住,夜風裏傳來一股清爽的男子氣,低低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原來言兒與我一樣,長夜漫漫無心入眠……我是想念言兒所致,言兒的理由又是什麼?”
連言頓時僵著身體,是無骨蟲!
“言兒,乖言兒!我想言兒……”白風衣的頭埋入散發著清香的發間,下巴撥開發絲,就著夜色對著頸項間裸露的肌膚,吻了下去,允吸,啃咬,****……
身體微微一顫,連言忍不住撇開頭去,口中低低說道:“白鳳衣,這裏是鳳國皇宮,你……”
“我知道……”低低的呢喃,聲音隨即消失,頭埋在那裏一動不動,少女的體香直直灌入鼻中,身體忽然打了激靈,抬頭將小小的人兒整個抱起,不顧她的掙紮緊緊扣入懷中,坐到了木椅上。
連言不遺餘力的掙紮,急欲跳離他的雙臂,身體扭動著想跳下去,自己又不是三歲的孩子,竟然坐在無骨蟲的腿上,撇撇嘴,隻得急急說道:“白鳳衣,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