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子一個閃身,瞬間移動過去。
溫雅柔的臉上的黑刺全數收了回去,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眼眸向上望去。
斜流海下的瞳孔冷淡清澈,中心閃爍了一下青色的光芒。
“青眼!你是冥使?”
溫雅柔的臉上浮現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個末位的冥使能打倒我。”
青眼?冥使?難道冥使就是六月的身份?溫雅柔又是怎麼看出所謂冥使的排位的。
木柏心中生出許多疑惑,他留心的聽著她們的對話。
被視作冥使的黑袍女子並沒有回答溫雅柔的問話,她將右手伸向背後,從中抽出了一把長劍。
這是一把青色的長劍,有著木製的劍柄,劍鋒暗沉無光,看起來似乎並不能作為武器使用。
木柏不禁疑惑。
那柄長劍大約有四尺五長,她怎麼能將那麼長的劍身一直隱藏在身後,還能在溫雅柔打鬥中操持著那麼驚人的速度和機動性。
溫雅柔看到那雙冷淡清澈的眼眸中毫無殺意,但視線卻落在了她的心髒位置,不由心下一寒。
該死,沒想到她竟然是冥使,可她在山上的時候並沒有按照冥使的流程行事……不對,就是現在她也沒有。
末位的冥使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實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溫雅柔想不通,但她仍是硬著麵孔衝黑袍女子喊道。
“就算要殺我,至少要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至少,要知道她的名字。
“……”
溫雅柔看她毫無反應,眼眸微閃,她轉而唇角微撇,泛出一抹帶著嘲諷的笑。
“哦,原來你是怕我到了陰曹地府記的你的名字,找你報仇。這樣的話不說也罷。”
這激將法過於淺顯,但黑袍女子卻終於看了她一眼。
“六月。”
她以淡然的語氣吐出自己的名字後,就將手中的長劍高舉過頭頂,然後毫不猶豫的刺入了溫雅柔的心髒。
“啊……”
刺破心髒的巨烈疼痛令溫雅柔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她全身一震,雙手無用的抓撓著地麵的沙土。繼而腦袋掙紮的輕微擺動了幾下後,就不動了。
她的頭歪斜向木柏的方向。
女人那張妝容精致的臉正朝著木柏的方向歪著,一雙眼睛好像要將所有一切都裝進去似的瞪得奇大,可是卻空洞洞的,像木偶的玻璃眼珠,沒有一絲生氣。
她死了!
溫雅柔死去的模樣勾動了木柏的回憶,在山中看過的景象再次浮現在他眼前。
她……她殺了她,再一次……
目堵了這驚人一幕的木柏怔住了。
自稱為六月的女子毫不在意有旁觀者在場,單手握著長劍快速轉動了一圈,溫雅柔的胸口噴出大量血液,飛濺在四下。
她麵不改色的抽出了長劍,繼而微移了一些,刺入了溫雅柔的腹部。
“你……”
木柏不能相信的望著她,呆然的詢問。
“你在做什麼?”
六月聽不見似的頭也不抬,將劍深深刺進了溫雅柔的腹部,劃裂向上,然後在粘稠的血肉中用劍攪動著內髒。
木柏的眼眸之中映入著殘忍而血腥的景象,不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