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幾個鄰居就這麼衝進了我的房間。
張嬸斜眼看著我,她架起胳膊,雙手交叉在胸前。
“怎麼,難道我有說錯嗎?”
王阿姨也說。
“就是,你不就是在裝可憐嗎?又不是我們讓你變成現在這副癱子的模樣,你陰著張臉給誰看啊。”
“我……我沒說什麼。”
“哼,你沒說出來罷了。”
“就是,嘴上不說,心裏不知道多陰毒在罵我們呢。”
劉嫂和吳婆兩個,一個抽煙不說話,一個一臉看熱鬧的樣子站在門邊上。
我不知道她們到底罵了有多久,隻覺得胸口一陣憋悶,香煙的味道繚繞在房間裏,衝到鼻孔裏,讓人覺得難受。
好壓抑,如果可以,麵對這些女人無理的指責,我多想衝到她們麵前一一反駁,可就是連這一點也做不到,我還是隻能和以前一樣窩囊,軟弱的忍受了一切。
除了今天的事以外,那幾個女人因為聽一個算命的瞎子說黃泉巷裏一直有人心存怨恨,所以才會一直不太平。想來想去,竟然算到了我的頭上來。
她們毫無憑據的就來這裏亂罵了一通,說什麼是為了黃泉巷的大家好才來開導我,結果我不聽勸,還去頂撞她們,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她們在說在罵,我說過什麼了。什麼為了大家,都是狗屁。
那些混蛋的三八婆明明是自己心情不好,拿我當了出氣筒,就因為我不能動,就因為我不能動。
木柏微微蹙眉,書籍裏還有一些內容,像是用生疏的左手胡亂寫上去,東倒西歪,要看清需要十分的眼力和專注力的字跡。
“想一想你能得到的。”
仿佛是惡魔在她耳邊進行著誘惑的低語。
“你不用的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相反,我要給你另外一種人生,一種你心底裏真正想要的人生。”
“掙脫這一切束縛。那些輕視你、汙辱你的人全都要在你腳下顫抖,你能夠得到真正的力量。”
“唯有你才是你自己的主人,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和想法,隻有你還是真正重要的。”
溫雅柔的眼眸閃爍著光芒。
力量,如果她有力量的話,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去得到她想要的任何的東西。
她終於爆發了,眼睛赤紅,頭發散亂,一副瘋狂失去了理智的模樣。
“對,我要所有看輕我、汙辱我的人都付出代價,我要他們都死,都給我去死,我要力量,我要得到力量。給我,給我。”
讀完以後,木柏的臉上不禁浮現出訝然的神色。
他轉頭看向六月。
“這些……真的是溫雅柔的過去嗎?”
六月沒有回答,反倒向木柏詢問。
“裏麵有沒有特別的地方?”
木柏已經習慣了六月的說話方式,是以他微微點頭,拿起其中一本書籍起身走向六月。
“這裏,還有最後幾頁。”
六月接過書,視線十分快速的在木柏所指的地方掃過。
木柏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算了,六月並不是會耐心解答疑惑的人。他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