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柔的眼眸與那黑刺尖刃,同時閃過了一道尖銳的白光。
在她動手之前,木柏無畏的再度張口。
“有錯的是你。”
“什麼?”溫雅柔不禁失笑。“木柏,到了這種時候,你是要向我說教嗎?你……”
木柏毫無顧忌的打斷了她的話。
“就算起先是黃泉巷裏的那些人對你冷漠或不公,但尋找外在力量來改變是你自己的選擇,那是錯誤的。”
溫雅柔的雙眉蹙起,手指握如鷹爪。
“我不過看你與那些男人有些不同才和你多玩了一會,你就以為我會聽你說這些廢話嗎?你以為你是誰,我不會再給你這種錯覺了。”
木柏看她雙眸隱隱含著怒意,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方向並未出錯。
突然來到這個由溫雅柔所設置的結界空間,有許多事他還沒有弄清楚,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的,就是不論是哪一個溫雅柔,性格中都帶有易怒的特性。
惹怒了她,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吧。
木柏的腦海中浮現出溫雅柔那布滿黑刺的麵孔,隻要一想起,身上便會不由的冒起雞皮疙瘩。
無疑變異後的溫雅柔有著與平常時百倍的危險性,這一次,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從她的手下脫身。
可是六月之前在他家裏的行為,和在暗室中尋找關於溫雅柔的書籍,顯然是為了找出她的藏身處,引她出來。
隻要這是六月想要的……
木柏直視著溫雅柔,繼續道。
“有錯覺的是你,不論你從哪裏借來力量獲得了現在的一切,但那都改變不了你的本質。溫雅柔,你還是以前那個軟弱的連自己的心裏話都要藏起來不敢說的人。”
“你說我軟弱。”仿佛被“軟弱”這個詞彙刺痛了一般,溫雅柔咬著下唇。“你敢再說一句的話……”
木柏毫不猶豫的接口道:“你很軟弱。”
“住口,住口,住口,你給我住口,不許你再說了。”溫雅柔立時換了一副麵孔,滿眼俱是煞氣。“再說我就殺了你。”
“就算我不說,也不能改變這事實。錯誤的事也不會因此而變成正確。”
“我沒有錯,錯的是那些人,錯的是全世界。還有你,最錯的就是你。”
溫雅柔的雙手皆變出黑刺,她憤然的抓著木柏的雙肩,黑刺劃破了他的衣服,尖刃部分嵌入了皮膚之中,殷紅的鮮血一下子嘩然流出,在潔白的襯衫上染出了一片紅暈。
傷口上傳來的刺痛感令木柏蹙起雙眉,他咬住嘴唇才忍住沒有呻吟出聲。
“痛嗎?”溫雅柔瞪著木柏。“我要懲罰你,我會讓你痛苦,更痛苦,我要你後悔你說過的話。”
木柏冷冷道:“可惜。”
“可惜什麼,你後悔了是不是,你求我啊,你跪下來求我,我就讓你輕鬆一點去死。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你以為她是什麼好人嗎?她救你不過是為了任務。”
溫雅柔一邊狂笑一邊說著,眼眸中已經透出了瘋狂的影子。
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