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木柏的眼眸中映出熟悉的麵容,失去血色的唇自發的泛起一抹微笑。
“又是你。”
溫雅柔臉顯怒容。
“你究竟還在阻擾我到什麼時候。”
對於眼露怒意看著自己的溫雅柔,六月並不理睬。
她將木柏推到身後,一手執劍,一手在他胸口一指,一道幽綠的光芒從那白皙纖細的指尖冒出,在半空中一分為二,像雪花一樣在他的傷口處融化消失了。
木柏蒼白的麵容漸漸恢複了血色,他感到身上一陣舒暢,不由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受傷的雙肩,一看之下,臉上不禁顯露出驚訝的表情。
數秒之前還不停流血的傷口消失了,連襯衫都變得完好如初,沒有半點破損。
溫雅柔不快的蹙起雙眉。
“你剛才明明就是用木柏作餌引我出來,現在卻扮什麼好人,難怪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不叫的狗才會咬人,這一條倒是正好用來形容你這個騙子。”
木柏立即用平靜的口吻反駁:“這條諺語出自英國,Barkingdogsseldombite,即指吠犬不咬人;愛叫的狗很少咬人;你非但理解錯了意識,也用錯了地方。”。
另外,正是他向六月提出要以自己為餌來引出溫雅柔,當事人如果願意的話,就不存在什麼欺騙。
“雖說各人理解各有不同,但按照這句諺語本身的意思,更適合解釋為,有實力的人通常並不喜歡過多的顯露炫耀自己的才能。要是用來形容六月的品格,倒不為過。”
木柏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六月。
因為木柏護著六月說話,溫雅柔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忌恨的神色。
六月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她轉過身,視線冷冷的投向溫雅柔。
“與惡魔結成契約,靈魂最終也會墮入黑暗。”
“黑暗……嗬。”
溫雅柔聞言,不禁冷笑了一聲。
從前的她要是沒有旁人的協助,就連起身下床都不可能。
她不知道幫助她獲得力量的那個人是不是六月所謂的惡魔,但是在沒有遇到他之前,她過得都是什麼樣的日子,隻有那些沒有經曆過的人才能說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那樣的日子她過夠了,她再也不要回去。
什麼靈魂也會墮入黑暗之類的狗屁話以為她會信嗎?她的過去就是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還會害怕什麼死後的黑暗。
“難不成,你也要向我說教?”
六月不答,用對著台本念口白一樣的語氣繼續道:“你所犯下的罪孽,終歸是要償還的,你是否有悔意?”
“真是可笑。”溫雅柔的臉上顯露出輕蔑的笑容。“罪孽和償還,這種話由你這個冥使說出來,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不善重業,魂歸何處?”
溫雅柔不悅的蹙起雙眉。
“夠了,你是要給我念經還是怎樣?”
六月淡然道:“不是,這是慣例的台詞。”
“慣……慣例。”溫雅柔眼眸微睜,繼而豎起眉頭。“我可沒聽說過冥使有這樣的慣例,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