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打鬥的時間不長,但顯然是溫雅柔敗勢已現。
溫雅柔發絲散亂,薄紗裙的裙擺被劃開了幾道,簡直成了條縷。青色的火焰在她全身上下各處燃燒著,整個人看上去詭異又狼狽不堪,早已不見開始時的那幅悠然模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不能相信事情會演變成到現在這步田地。
明明在她獲得了力量以後,一直是那麼強大,沒有人再能夠輕視欺辱她,為什麼在遇上六月後,就一直屢屢受措。
為什麼,這裏明明是我所設置的結界,我不可能會輸,難道要讓我死在這裏嗎?
溫雅柔心頭掠過了一絲不安的暗影,六月自然不會理會敵人的心理,她手下不停,由側麵揮劍前刺。
溫雅柔堪堪折身避過,六月就執劍順勢飛起一腳,正中了溫雅柔的腹部,她慘呼一聲,身影跌落地麵。
六月沒有片刻停滯,手握長劍,由上至下挾著一道銀色的劍光劈向溫雅柔。
溫雅柔扭曲著臉發出了猙獰的叫聲,她爆發出全身的力量,身影一閃而逝。轉眼在另一邊出現,一個縱身撲向木柏。
隻有木柏,隻有你我不會讓給任何人。就算死,我也要抱著你一起死。
懷抱著這樣強烈的想法,溫雅柔暗中運勁,彙聚了所能聚集的所有力量。
木柏看著二人打鬥正看的入神,當他意識到危險想要轉身逃跑時,已是來不及了。
溫雅柔人未至,已有數道金光,由她手中先行飛出,一齊射向木柏!
就在這間不容發之際,六月的身影倏忽閃現在木柏麵前,她一手攬過他的手臂躍向一邊,躲過了溫雅柔的攻擊。
木柏的眼眸中映出了幾道氣流,閃光的殘影很快劃過六月身後消失了。
六月柳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微息之間,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回身一刺。
溫雅柔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眼睛。
六月的長劍從她的腹部刺入,狠狠的嵌進體內,傷口處的鮮血噴濺而出,像將一桶墨水傾下地麵,瞬間畫出的血色畫作一般。
“啊……”
溫雅柔的紅唇大張,發出了令人心驚的淒厲慘叫。
六月麵色不變,趨身向前,長劍貫穿了溫雅柔的腹部,從她的背心穿出了劍尖。
溫雅柔喉間逸出慘嘶。
“痛……好痛……好痛……”
殷紅的鮮血自紅唇邊流出,溫雅柔被逼得連退數步,雙腳一軟,身子向後跌倒在地。
六月冷冷注視著她,長劍在手,身姿不動。
溫雅柔那豐滿有致的身軀抽搐了幾下,如同施展了某種幻術一般變成了青白瘦弱病態身形,她痛得緊咬雙唇,繼而仿佛支撐不住一般雙眼一閉,昏厥了過去。
她那白色的衣裙大半染上了血跡,連稀疏的發絲也因為血液有幾縷凝結粘膩在臉頰邊,嘴唇也已經完全褪去了顏色。
木柏觸及此景,縱然知道這是溫雅柔自作自受,可目光中還是不禁染上了幾分憐憫的情緒。
仿佛感受到了木柏的善意,溫雅柔複又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