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珊沉默了一會，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項德斌也蹙眉陷入了思緒之中。
室內一下子沉默下來，但這沉默不過數秒的時間就被打破了。
“隻有一個可能……”周子珊一本正經的說。“凶手是幽靈啊。”
項德斌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子珊，我們雖然是特殊案件調查部門，可是主旨還是要以科學態度來處理解決案件啊。“
“可這是最簡單也最不用苦惱的答案啊。”
周子珊衝他聳了聳雙肩，轉過椅背望向窗外。
她還是老樣子啊，說話百無禁忌。
項德斌無奈的看著她，他的臉上不禁掠過了一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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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內，芸雅打來了二十多通電話，雖然尹尚赫並沒有接，但他還是覺得這已經到了他能夠忍耐的極限了。
尹尚赫打算直接和芸雅說清楚，但他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平常她都是呆在公寓裏用電話打給他的。雖說發展成為男女朋友這種關係，卻連對方的基本信息甚至連電話都不知道有些說不過去，但尹尚赫其實並不在意。
在走出停車門廊時，他發現公寓一層的玻璃門前停佇著一個身影，那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尹尚赫想。
女人站在玻璃門台前的台階下，眼睛定定的抬頭仰望著其中的一層。
黑色的T恤和布褲包裹著嬌小的身形，一頭長發胡亂的用黑色發繩紮在腦後，雙手緊緊將一個B5紙大小的牛皮紙袋抱在胸前。
尹尚赫走到她身邊幾步開外時，認出了這個高抬下顎仰望著的女人。
她竟然還敢來這裏。
他注視著眼前的女人，略帶不悅的蹙了蹙眉。
“你又來做什麼。”
幾天前剛在他家裏”行凶“的學妹被忽然響起的聲音乍然嚇了一跳，她的雙肩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她轉過身來，目光對上尹尚赫的視線時，一時呆住了。
尹尚赫不禁挑了一下眉毛。
他不明白她看到他後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雖然她以前也時常這樣一直盯著他看，但當時的癡迷而眷戀的眼神和現在這種呆滯死板的目光截然不同。
“……你怎麼了？”
“……”
學妹沒有回答，隻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但是目光並沒有焦距。
尹尚赫的眼睛裏閃過疑惑，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動了一下。
她終於有了反應，害怕似的猛地一縮身子躲開。
搞什麼，那樣子簡直像是以為他要打人似的。
尹尚赫皺了一下眉。
“上次不是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還來幹嗎？該不會是又帶了把假刀來想刺人吧。”
假刀兩個字好像一下子刺激了學妹的神經，她慌慌張張地牢牢抱緊袋子，一臉驚恐的轉過身衝了出去。
尹尚赫回頭，望著她的背影，臉上不由浮起疑惑的神色。
她這是怎麼了，跟見了鬼似的。
他朝她追了過去。
學妹似乎聽到了他追逐的腳步聲，嚇得加快的腳步，並且揮舞著一隻手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