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
木柏不禁想，六月說了當時，也就是說他在當時確實有一些類似於“眼”的氣息，而之後沒有了。
說他真的是“眼”或是與尋常人有不同之處，要是在之前，他雖然喜歡研究靈異，但是對於這種話想必也是不會相信的。因為之前他從未見過任何異常的景象，甚至連夢裏也沒有。
但是現在……近來他確實見過兩次，那黑影怎麼想也透著些詭異。
除卻剛剛逃開的那個扮作“魅離”的化靈外，那兩次所見的似乎是同一個或者說是同一種鬼魂。可為什麼會見到呢？而且兩次都是在白天的時候，鬼魂這種東西不是晚上更容易看見嗎？
“白天啊。”
木柏輕聲自語著，忽然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尹尚赫，他每一次看到奇異影像的時候都是和尹尚赫在一起的時候。
難道說……
“你剛才說隻有沾染了邪惡之氣的“異質”則是會顯現出一些異於常理的形態，這種形態裏包括黑影或電視的雪花畫麵嗎？”
“不知道。”
“哎。”
木柏怔了怔，他沒想到六月會這樣回答。
六月為什麼會不知道……不過，剛剛六月一開始的確好像看不到那個變化為“魅離”模樣的化靈，難道說她是有時看得見有時看不見？因為這樣所以她才說不知道。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似的，六月補充道：“隻有“異質”濃烈時，我才看得見。”
木柏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所以六月一開始才問他“怎麼了？”。
“那麼……”
木柏正打算再度發問，卻看到六月的眼睛半瞌著，他抿了抿唇道：“真對不起，你都該困了吧……”
六月沒有說話，直接以一個無聲的嗬欠作為回答。
“晚安。”
雖然清楚六月並不會回應，但木柏還是向她道了一聲晚安。
他想，隻有等下次再詳細問問尹尚赫的事了。
不過，從六月剛才所說的來看，他現在好像是具有了某種能夠看到“異質”的能力，那麼兩次都在和尹尚赫在一起的時候見到的黑影，究竟是偶然還是就是跟著尹尚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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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尚赫在半夜裏自己驚醒過來。
他有些恍然的半坐在雙人床上怔了怔，繼而用手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這時，他才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睡衣也被汗水****了。
“怎麼了？”
一道聲音忽然揚起。
尹尚赫一驚，他抬眼望去，一個女人的身影從黑暗的陰影中走出。
“又做惡夢了嗎？”
當女人走到床頭燈的光源範圍以內時，尹尚赫頓時鬆了口氣。
是芸雅。
明明入睡前一直和她一起的，怎麼會忘了呢。
“你沒事吧？”
芸雅溫柔的聲音裏包含著關切。
“沒事。”
尹尚赫的眼晴裏閃過了一道光芒，他皺了一下眉，將目光投向她問。
“你說又……你怎麼知道我又做惡夢了。”
他並沒有說過他做了惡夢吧，而且她說又，這麼說她知道他最近常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