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木柏立即搖了搖頭,生怕六月改變主意。
“我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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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向木柏簡單講述了一番。
尹尚赫的女友芸雅和溫雅柔一樣都是擁有施放並且身體裏蘊藏著“異質”的妖物。不過,兩者的力量和層次截然不同。相比起來,溫雅柔隻能算是一個路人甲型的小妖了。
六月追尋了芸雅將近半年的時間,但一直到最近才有了一些線索,而且這好像還是她有意透露出來的。
芸雅一向的行事作風是在夜間出沒,以美色誘惑男人,然後帶到隱匿無人的暗處將之殺害吸食。
然而對於尹尚赫卻是不同,她和他在一起將近一個禮拜也沒有危害他的性命。
在黑暗世界中生存的妖物隻有在一種情況下才不會吸食人類,就是在看到其擁有潛質的可能性時,就會將“異質”進入其體內,等待其同化成功成為同伴,或是失去意誌成為附庸。
可是,尹尚赫身上雖然沾染了大量的“異質”氣息,身體裏卻並沒有被埋入的痕跡。
“異質究竟是什麼?”
木柏聽完後,沉思了一陣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異質”的初始源頭是從哪是產生沒有人知道,但是人類隻要染上了“異質”,身體就會被侵蝕,染上“異質”的人類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一個結果,就是成為施放“異質”者的附庸或食物。剩下的百分這之一雖然依靠強大的意誌力能在“異質”的侵蝕下保持住自己的心智,但身體終究還是會產生變化,至於會產生何種變化,目前地府的紀錄中尚未有記載。”
六月如此解釋道。
木柏蹙了一下眉。
“為什麼會沒有記載呢,既然地府對於“異質”的施放者都追查的那麼詳盡,怎麼會獨獨遺漏掉沾染了“異質”的人類,那些人不是也有很大可能成為施放者嗎?”
隻是一直追剿妖物,而不去追查和抑止住源頭,這種作法豈不是治標不治本。
如果要形容的話,最貼切的是引用一句古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不知道。”
六月微微搖頭。
六月的回答在木柏的預想之中,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道:“那尹尚赫……”他略頓了頓,“他現在是不是有生命危險。”
“如果今天之內不能確定他在哪裏,明天……”
六月沒有將話說完,但木柏卻明白了她的求盡之意。
也就是說如果今天不能救出尹尚赫的話,一切就都晚了。
木柏思索了一陣,問道:“但是,這麼做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呢?雖然尹尚赫的確是很受女人歡迎,可對於以男人為食的妖物來說,這種吸引力並沒有那麼強烈吧。”
木柏不明白芸雅為什麼要等到今天才動手,如果按照六月所說,之前她都是在一夜之間就將男人當作獵物一樣蠶食入腹,那麼在尹尚赫身邊這麼多天,應該有無數次動手的機會了,可是她卻一直按兵不動。
“……我也不明白。”
“那麼……我現在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
“呃。”木柏怔了怔,“什麼都不用做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