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沒有心的人是不會懂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他啊。”
對於她的表白，尹尚赫給予的回應是嫌惡的別開了臉。
芸雅臉上一僵，轉向六月的目光帶上了憤怒之意。
“都是你，我明明為你安排好了最適合你的出場和死亡時機，你乖乖的按照劇本走不行嗎？非要像是個小偷一樣躲在角落裏忽然出現。你知不知道本來尚赫現在應該已經是我的了，都是你打亂了我步調，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木柏感受到了芸雅周身忽然暴漲的忿怒和惡意，他不禁微微咋舌。
這個女人的情緒變化也太快了一些，明明剛才還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多謝你的好意。”六月卻絲毫不受她的情緒影響。以平淡的口吻說道：“不過，我並無意於像你一樣成為戲子。
“戲子！你竟然敢說我是戲子！”
芸雅眼中的怒火更盛。
“你說你愛他，可是你愛過的人那麼多，除了戲子，我想不出什麼人能在每一次都對男人說出愛你這種詞彙。”
芸雅聞言一滯，她問道：“每次……你知道了什麼？”
六月答道：“知道了你的過去。”
芸雅一怔，繼而眼睛裏流露出想到什麼的神色。
“你一直都在這裏是不是，是不是那個時候……”
“是，你以為尹尚赫為什麼要問你的過去，雖然問你時你並沒有說出什麼，但是之後還是不由得回想了吧，你的過去。”
“……”
芸雅蹙了一下眉頭，沉默了。
“如果你不想要我在這裏放出你的回憶，不介意我暫時將他們二人先放到介子空間裏吧。”
芸雅沉默了一陣，才再度張口。
“喲，現在倒是會保護人了啊。”
芸雅吟吟笑了起來。
“我也怕打起來傷到我心愛的尚赫。”她看了木柏一眼。“你放心吧，這個人我留著還有用，我是不會現在殺了他的。而且……”
芸雅將視線調回到六月身上，嘴唇微勾，泛起一抹自得笑容道：“你以為你能贏得了我嗎？就算你動了什麼手腳，解決了你以後，他們兩人的命運還是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
六月默然不答，隻是以淡然的目光注視著芸雅，等待著她的回複。
芥子空間？
木柏思索著。
他想到了須彌芥子這個詞彙。
“須彌”一詞原是梵文音譯，相傳是古印度神話中的名山，在佛經中也稱為“曼陀羅”。同時這個須彌山在佛教中極具意義，它又稱須彌樓、曼陀羅，是古印度神話傳說中的名山。據佛教觀念，它是諸山之王，世界的中心，為佛家的宇宙觀。而“芥子”是芥菜的種子，有白、黃、黑之品種。芥子，極其微小。“須彌芥子”，言偌大的須彌山納於芥子之中，暗喻佛法之精妙，無處不在。
而須彌芥子則是出自於一個典故，芥子納須彌。
話說唐朝江州刺使李渤，有一次問智常禪師：“佛經上所說的‘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我看未免太玄妙離奇了，小小的芥子，怎麼能容納那麼大的一座須彌山呢？這實在是太不懂常識了，是在騙人吧？”
智常禪師聽了李渤的話後，輕輕一笑，轉而問：“人家說你‘讀書破萬卷’，是否真有這麼回事呢？”
“當然了！當然了！我何止讀書破萬卷啊？”李渤顯出一派得意洋洋的樣子。
“那麼你讀過的萬卷書現在都保存在哪裏呢？”智常禪師順著話題問李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