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公園的各處入口都有裝置探頭,特別是屍體發現的場所,因為距離公園內的餐館較近,設置了最多的探頭。雖然說出於經濟考慮這些探頭都沒有夜視功能,但是從昨晚天色漆黑一片之後到淩晨,除了那個目擊者,監控畫麵並沒有拍攝到其他人的身影。
屍體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小時,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說不通。
周子珊略一沉吟後,再度發問。
“那目擊者看到屍體的時候,狀況如何?”
“發現屍體的時候,那個工作人員嚇壞了,立即就逃開了,大概五分鍾後才報的警,後來詢問他的時候他說他也不能確定屍體當時是什麼樣的,隻是一直說很嚇了。”
周子珊點了點頭,又問:“那目擊者現在在哪?”
“那個工作人員現在在西側的員工宿舍裏休息。”
周子珊轉頭遞給項德斌一個眼神,項德斌立即會意,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本子和筆開始向小張詢問案情。
而周子珊則邁開步伐,狀似隨意的觀察著現場。
“好,那就先這樣,小張,謝謝你。”
大約十多分鍾後,項德斌將記滿了三頁紙的本子合上向小張告別。
小張說了聲不用謝,便轉身離開了。
這時,仿佛算好了時間似的,周子珊慢悠悠的踱了回來,走到項德斌跟前,說道:
“走吧。”
“嗯。”
項德斌點了點頭。
兩人坐上車之後,項德斌沒有立即開車,而是轉過頭看著周子珊問道:
“為什麼要撒謊?”
周子珊回視著他,說道:“你是說簡報的事。”
“我是拿回了一張簡報,但是你並沒有看不是嗎?”
“有差別嗎?而且我可沒有說我看過啊,怎麼能算是撒謊。”
項德斌愣了愣,繼而想的周子珊說的的確是同事拿回了一份簡報,但並沒有說自己已經看過了。
“但是……那你怎麼知道死者是少女,而且還是一個學生。”
“因為現場有一些痕跡,一種深夜遊戲的痕跡。”
項德斌愈加不解地問:“什麼意思,簡報上說現場在屍體周圍除了落葉和一些紙屑外再沒有別的東西了啊,那些紙屑應該是從餐館那邊被風吹過來的。說是昨天傍晚有人在那邊過生日,紙屑和彩條灑的滿地都是。”
“喏。”
她從衣袋裏取出了一個小小的密封塑料袋遞給他。
項德斌接過後,不禁微微皺眉。
密封塑料袋裏裝的是一片大約有半指寬度和長度的藍色紙屑。
“這個紙屑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尾部的部分。”
項德斌抬起手將密封塑料袋對著光,視線集中在藍色紙屑的下方,仔細一看,他發現尾部細看有些類似於半月型的掐痕。
“這是……”
“像是手指掐的吧。”
項德斌的視線調回到周子珊臉上,點了點頭。
“你在哪找到這個的?”
“在現場,就在那棵樹的背麵。”
項德斌不解的問:“難道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個?”
“這紙屑正好在樹的裂縫裏,很容易被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