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晴一路眼神殺的情況下,江小白憑借著超乎常人的厚臉皮成功地苟活回到了自己的家。
那是一個四十平米不到的鐵皮房子,是江老爺子親手修建的。
江老爺子是個拾荒老人,江小白就是江老爺子從垃圾堆裏撿回了的。江老爺子沒讀過什麼書,隻是看江小白當時白白淨淨的,就取名小白。
在江小白十三歲那年,江老爺子去世了,後來,這鐵皮房子裏就隻剩下江小白一個人了,再也不見那個佝僂的江老爺子。
江小白一個人躺在床上,細思著以後的生活。
修行是必要的,江小白非常憧憬那種飛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生活。
但是現在擺在江小白眼前的是――沒錢啊!
以前江小白每天的收入都靠撿破爛和在白老爺子家做兼職,如此辛辛苦苦,他每天也隻是收支平衡。
昨天白老爺子去世了,兼職是沒了。江小白現在必須努力出去找工作,不然就等著餓死吧!
“咕嚕咕~”
想什麼來什麼,江小白饑餓的肚子已經發出了陣陣抗議。
昨天晚上昏倒,今天上午辦案,江小白都是滴水未進,這日子,苦啊,不過還好,江小白已經習慣了。
掏空了口袋,才抖出來十來塊錢。還好,還能吃碗麵。江小白頓時有些慰藉。畢竟像他這樣的人,是有一頓吃一頓,沒空去盼望下一頓。
出門之前,江小白還不忘了把口袋中在白家大院撿的那顆暗白色圓珠小心地藏在床下。這東西江小白還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應該是個寶貝。
出門,就是南街,這一帶有著很多小吃麵館之類的小店。
江小白在大街上左顧右盼,終於看到一家新開的麵館,有些小開心地走了進去。
新開的麵館一般都是有著開業大酬賓,吃麵隻要半價。
江小白剛走進去,一個束著馬尾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就迎了過來,問:
“這位哥哥,你要什麼麵啊?”
“清水麵。”
小女孩長的白白嫩嫩,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惹人喜愛。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江小白感覺自己視線都明亮了許多。
小女孩一愣,反問:“哥哥,可是我們店是沒有清水麵的啊?”
江小白臉一黑,頓時感覺這小女孩不可愛了,盡管自己臉皮厚,但對著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說自己買不起牛肉麵,隻吃得起沒有任何調料的素麵還是有些老臉羞紅的。
正當江小白準備好好向小女孩解釋一下清水麵的概念的時候,麵館裏突然衝進來一群殺馬特小混混。
為首的小黃毛舉著剛棍砸在靠在門口的桌子上,轟的一聲,在桌子上砸出條深深的凹痕,在坐的顧客們頓時有些害怕了,不少人偷偷繞著溜走了。
小黃毛大聲一吼:“老板出來,收保護費了。”
隻見那些混混沒有為難那些溜走的顧客,更多的顧客也跟著悄悄溜走了,一眨眼間,桌席散亂,人走桌空。
江小白倒是不為所動,他還指望著在這裏吃碗半價的清水麵呢。
麵館裏麵的人聽見了聲音,老板娘急急忙忙走出來,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見到為首的小黃毛,她恭恭敬敬問:“不是昨天才交了保護費嗎?”
小黃毛眉毛一挑,有些不耐煩道:“昨天的隻能算開業費,今天交的才算保護費。”
老板娘麵色難看,有些糾結,她買下這麵館可是花了大量的錢,現在正是資金緊缺的時候,昨天剛上交了一千,今天又來,這樣下去,日子可怎麼過啊!
小黃毛見老板娘不想拿錢,狠狠地舉起剛棍再次砸在飯桌上,將桌子直接給砸出了個大窟窿,有些示威的嚷嚷:“再不給錢,我們就要砸店了。”
“砸店什麼的,我們最在行了!”
後麵的小混混也在起哄。
望著小黃毛和後麵五六個凶神惡煞的混混,老板娘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頓時焉了下去,雙眼無神地低下頭去,像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多少?”老板娘像是丟了魂一般,有些無助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