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讀到這首詩的時候,不知怎的,我的心裏忽然感到有種莫名的難過和悲傷,這讓我想到了小月,我忽然仿佛聽到了小月咯咯的笑聲。
觀哥,你想什麼呢?是不是觸景生情了?
我歎了一口氣,是又怎麼樣。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不過,小寶遲疑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我覺得,小月對你還是有意思的。
我沒說話,繼續翻著筆記本暗黃的紙張,接下來的內容應該記錄的是這一行人經曆。盡管有些筆跡已經變得模糊,可通過斷斷續續的語句,我們依然了解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7月5日,星期六,晴。
在老馬的倡議下,我們幾個下鄉的六位知青利用休息時間,到終南山,也就是我們所在的秦嶺進行科學考古。
小寶說了句,臥槽,咱們說人家盜墓,這和考古媽蛋的完全是兩個概念啊,人家這是科學,盜墓可******是犯罪。
後麵斷斷續續的記錄了這一對人馬的行進路程,因為有些字跡久經潮濕,已經變得無法辨認,但是可以推測出,他們和我們進來的路線並不一樣,這說明這裏還另有入口,隻是上麵說的也很模糊,仿佛是位於秦嶺南麓的一個村子,龍亭鎮。
小寶,這龍亭鎮什麼地方,你聽說過沒有?
小寶照例撫了撫鼻梁的眼鏡,深思的一番,忽然眼睛一亮,欣喜的說道,我想起來了,蔡倫你應該知道吧?他其實也被稱為龍庭侯,這裏應該就是他的封地,那個造紙術便是從這裏誕生的。
我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隨後幾頁記錄的越來越模糊,有60%的內容已經出現了重影。
然而,最後的的兩頁內容,讓我和小寶同時感到駭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倒數第二頁。
我們經曆了多日的痛苦掙紮,隨身攜帶的食物已經消耗殆盡,然而我們依然無法找到出路,盡管如此,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起,也是人生的一種最大的幸福,夫複何求?在此,我也要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我決定將自己最高貴的東西送給老馬,希望我們的靈魂永遠在一起。此外,秦風雷他們兩口子也不知道怎樣,自從走散後便了無音訊。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成功逃出,若是那樣,敢情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最起碼他們獲得了自由,而且必定會找人來營救我們,隻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希望老馬能夠撐住。
最後,我要對萬蘇深深的懺悔,我對不起你!永別了。
當我看到秦風雷的名字的時候,心裏詳實被鋼針深深刺在了心髒上。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馬叔叔不是說他們在秦皇陵的封土堆被血屍殺害了麼,難道這隊人馬就是馬叔叔當年率領的人馬,而我們的父母在和他們走散之後到了驪山陵墓。
可我轉念一想,這裏麵有矛盾的地方。
首先,馬叔叔未提及當年來此地有其他人通行,其次,按照馬叔叔所描述的場景,我父母被害的時候,他應該是在現場的,是他目睹了這慘絕人寰的一瞬間。而這位叫做管欣桐的,卻說和帶隊的老馬在一起,除非他說的老馬,並不是,馬叔叔。
想到這裏,我的思緒已經顯得非常的混亂。
小寶更是驚呆萬分,不知所以。兩隻手開始不住的顫抖,我知道,他的腦海裏必定也經曆和我同樣的思索。
小寶喃喃的說道,這不是真的,眼神迸射出極其痛苦的神情。
或許,這隻是一個巧合,我強作鎮定安慰小寶道。
觀哥,你見過這麼巧合的事情麼,別的不說,同樣的年份,你的父母出現在了這本日記裏,你覺得是一個巧合,他們帶隊的姓馬,而我爸就性馬,這難道還是一個巧合?而且,日記裏提到的萬蘇就是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