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垂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暗暗下定決心要保護好自己的好朋友。
齊澤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我爺爺去世的時候說起。”
“我們家是那種聚居的家庭,我爸爸和叔叔都跟爺爺住在一起,幫爺爺打理家裏的古董店,半個月前我的爺爺去世之後,家裏就開始變得很奇怪。”
“先是我爸爸養的畫眉鳥被什麼東西咬死吃掉了——我可以肯定不是貓,因為我爸爸的畫眉鳥掛在花園裏的樹上,貓就算能爬上去也沒辦法打開鳥籠的門。”
“緊接著,廚房冰箱裏的肉和雞總是失蹤,廚房的地板上還有奇怪的動物腳印,我媽媽每天臨睡覺前都把家裏所有的窗子都關上,可是食物還是失蹤,地板上的腳印越來越多,到後來那些奇怪的動物不光偷吃食物,還會打壞家裏的東西,爸爸跟叔叔到處安防捕鼠夾之類的東西,可是沒用。那些機關都會被觸發,但是沒有一個能抓到什麼。”
“我們一家被折騰的不得安寧,再加上爺爺的喪事……我們都已經準備好要搬家了,誰知道……”齊澤用力握緊方向盤。
“三天前,我的嬸嬸突然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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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澤家的別墅在郊區的一個小山下,背山望水,風景秀麗,是一塊絕頂的風水寶地。
而坐落在這塊風水寶地上的三層小別墅卻籠罩在一片陰沉的氛圍中,活像是一座凶宅。環繞在別墅周圍的小花園明顯很久沒有修剪整理過了,有幾分荒敗的味道,別墅窗子三分之一的玻璃都被打碎了,碎片零零星星的散落在草地上。
齊澤大驚:“這是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泉先上前查看了一下地上的玻璃,說:“都是從裏麵被打碎的。”
“切,那些奇怪的動物已經囂張到這個地步了嗎?大白天就敢搗亂。”慕瑾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玻璃,抬頭看到院子裏一棵頗為高大的海棠木上掛著一隻鳥籠。
慕瑾問齊澤:“這就是你爸爸養畫眉鳥的鳥籠吧,能讓我看看嗎?”
齊澤點點頭,連忙去放雜物的倉庫找父親平時掛鳥籠時用的小梯子,被慕瑾攔住了。
“不用那麼麻煩。”慕瑾活動了一下手腳,後退了幾步,助跑後一下就攀上了樹幹。泉先楊琳還有齊澤目瞪口呆的仰頭看著慕瑾趴在樹枝上伸手把鳥籠拿下來,然後一手拎著鳥籠利索的從差不多有兩層樓高的樹上跳下來。
“厲害。”泉先和楊琳同時對著慕瑾豎起大拇指,慕瑾甩甩疼的幾乎抽筋的腳,忍下嚎叫的欲望,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小事一樁。”
慕瑾一瘸一拐的走到別墅的台階旁坐下,打開手中的鳥籠。鳥籠中還有幹涸的血液和幾片羽毛,看來那隻偷吃鳥的家夥把頭伸進籠子裏直接就把鳥咬死了。
慕瑾推斷著,然後她看到鳥籠的門上卡著一小撮黑黃的毛發。她用紙巾包住手,小心翼翼的取下那一小撮毛發。
看起來沒什麼異常。
慕瑾小心翼翼的湊上去聞了聞,一股奇怪的惡臭讓她險些吐出來。
不過,那些搗亂的家夥是什麼東西,她大概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