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一點也沒有露出吃驚的神情，反而鬆了一口氣，說：“正是聘請我嗎？”
“不，隻能算是外聘，”江城皺著眉組織語句，“因為你還在上學，如果你畢業，我們可以正式聘請你。”
一隻叼著一整條黃花魚的花斑貓從兩人麵前走過，黃色的貓眼瞥了兩人一眼。慕瑾盯著那隻貓，似乎在發呆，她忽然問：“你是普通人吧？”
江城點頭，相對於慕瑾蘇茉或者羅長右而言，他確實是一個普通人。
“那國安局為什麼會把你招進去？”慕瑾皺眉，“跟那些東西打交道沒一點專業知識沒有特意訓練出來的身手，去國安局根本就是找死！”
“我曾經當過特種兵，”江城挑挑眉毛，語氣有幾絲掩不住的得意，“想當年，我可是軍區的兵王。”
“不夠，”慕瑾指著那隻還沒有走遠的斑紋貓，“那是隻妖怪，你看得出來嗎？”
江城啞然，慕瑾墨黑的眸子像是神明，藏著一整個宇宙，江城看不到那個世界深處是什麼，他隻能看到光潤的眸子裏映著他的影子。
“我同意。”慕瑾忽然說，“做一下兼職也不是壞事。”
“這可是很危險的……”
“最危險的其實還是你，”慕瑾微笑，“你看不到，說不定到頭來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學蜘蛛俠耍耍酷：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慕瑾把手裏的沉甸甸的購物袋塞到江城手裏，把手舉到嘴邊嗬了一口氣，繼續說：“如果在半年前，我是絕對不會摻和這些事的，就像水庫的那件事一樣，我就算是看著村子被水淹沒也不會說什麼——反正也沒人信，還會被妖怪盯上，沒有外公的庇護，我比你強不了多少。即使是你這個受過軍事訓練的普通人都能輕而易舉的用兩根手指頭捏斷我的喉嚨，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妖怪了。”
“是嗎？”江城除了這個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他無法理解慕瑾。
“回去吧，家裏還等著我們的飲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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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羅長右和江城，慕瑾幫著夜色收拾碗筷。串串的食量都大的驚人，江城這個特種兵的胃口也實在是不容小覷，所以飯菜基本上沒有剩下，收拾起來很省事。
“小黑和鋼鏰呢？”慕瑾注意到那個給小黑用的碗裏的魚一動也沒動，就連向來貪吃的鋼鏰也沒有吃完自己碗裏肉骨頭。
“出去了，不用管它們。”夜色從慕瑾手裏拿過油膩膩的碗筷，神色淡淡的，“你去睡午覺吧。”
慕瑾張著兩隻沾滿油汙的手被晾在那裏。她明顯的感覺到夜色的不悅，躊躇了幾下，她開口道：“那個……夜色……”
“有事嗎？”夜色低頭收拾著餐桌，頭都不願抬。
“他們……請我去國安局做外聘……”
“啪”的一聲，夜色把手裏的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慕瑾嚇了一跳，身體哆嗦了一下，跟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垂首站在原地。
夜色長談一聲，說：“你下的決定太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