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頓時亂作一團,各路人士皆開始指責應璿鈺,各種汙言穢語不斷噴湧而出,不堪入耳。
應璿鈺的師叔李靖氣得吹胡子瞪眼,直甩袖子,“這像什麼話,你說說,這像什麼話!”
人群中也有人道,“就是,這就是玄清派的掌門首徒啊。”
“你說什麼!”李靖怒視著那人,他可以說自己的門派弟子,但是別人不能,作為玄清派長老,他還是護短的。
那人往後躲了躲,“這玄清派出了叛徒還不讓人說了。”
“就是就是,這玄清派裏不但有叛徒,而且玄清派還對他包庇,這朱掌門剛當了武林盟主就開始擺架子,以後還怎麼過啊,看來這今後的江湖將會是這玄清派的天下了。”
“哎,武林危矣,武林危矣啊。”
“現在連這最大的門派玄清派都跟魔教教派有聯係了,這江湖是魔教的天下吧。”
“就是就是。”
眾說紛紜,一時之間竟有些控製不住場麵。
朱雲霆到底是老江湖,他咳嗽一聲,猛然提高了聲音,“各位同仁,大家都安靜一下,安靜一下,這裏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待我好好問問璿鈺再說不遲。”
眾人不領賬,“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去計劃好的,串通一氣,糊弄我們。”
“就是,能有什麼誤會,這不是明擺應璿鈺是玄清派的奸細嗎?”
“對對對,不然他怎麼會有解藥的。”
朱雲霆見事態被有心之人帶歪,連忙阻止,“眾位為何不想一想,如果璿鈺真的是血域堂的人,那為何他還要給我們解藥,而不把解藥保存在自己那裏呢?”
“那他可能是受了夜複奚的命令。”
“對。”
李靖反駁道,“但是,夜複奚又為何會給我們解藥?”
朱雲霆上前一步,接著道,“師兄說得對,據大家之前的猜測,這場慘案是夜複奚造成的,那他為什麼會給我們解藥呢,他巴不得我們全都中毒而亡呢。”
“那……”眾人無法反駁。
朱雲霆道,“具體的事情等到我問過璿鈺之後再說,今日就先這樣了。”
“等等,”一直沉默著的夢逸雪忽然站出來,“朱盟主,此事公正最為重要,不如把審訊內容公開吧。”
“這……”朱雲霆是不怎麼想公開的,一方麵他有一些私人的問題想問應璿鈺,有外人在場不好詢問,而且他也想對應璿鈺有所包庇的,畢竟是自己的徒弟。
李靜軒眤著朱雲霆,聲音尖細,“朱掌門,可要以大局為重啊。”
夢逸雪邪魅一笑,走到李靜軒身旁,“誒,李掌門,現在該叫朱盟主了。”
李靜軒剜他一眼,冷哼一聲,“哼,就你話多。”
朱雲霆思考了一下,如果不讓眾人參與審訊,一定會有很多人說應璿鈺的閑話,而且對玄清派的發展也很不利,還是讓眾人參與審判為好,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相信璿鈺的為人。
於是,他長長歎了一口氣,答應了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