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不由夜映璣拒絕,他的內力已經開始源源不斷地流入她的體內,毒素很快被逼到夜映璣肩膀上的傷口處。
“嘶啦——”
夜映璣肩膀處的衣服被應璿鈺撕開,應璿鈺傾身靠了過去,開始為她吸毒。
“你瘋了吧!應璿鈺!”夜映璣大吼著,想把他的頭推開,但他卻一動不動,還似乎有點懲罰性質地咬了她一下,嘴裏極具威懾力卻又含糊不清地說出兩個字,“別動。”
夜映璣沒有再動,她生怕應璿鈺會一個不小心也中了毒,她的內心卻是已經掀起了大浪。
應璿鈺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肌膚上,微涼的唇觸碰著她溫熱的肌膚,讓她油然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個趴在她的肩膀處的人,是應璿鈺嗎?
他為什麼會幫自己?
明明自己是要殺了他啊。
上一世,他不是做得很好嗎,那樣狠心,那樣絕情,而這一世,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麵對邪魔外道,不應該是殺之而後快嗎?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正在她想著的時候,應璿鈺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好了。”
夜映璣一下子回過神,從衣擺上撕下一塊布條,自己給自己包紮了一下。
一切都做完,兩人之間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夜映璣忽然開口,“應掌門……”
無人回應。
抬眼看去,應璿鈺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應璿鈺?”夜映璣又不確定地小聲叫了一聲。
依舊是無人應答。
看來應璿鈺是真的睡著了。
熟睡的他少了一絲冰冷,多了一抹乖巧,長長的睫毛在昏黃的火焰下輕輕顫動,如同蝴蝶的羽翼。
忽然應璿鈺扭了扭頭,嘴中含糊不清地說出一個字,“冷。”
冷?他們坐在火堆邊,不應該冷啊。
夜映璣傾身上前,摸了摸應璿鈺的額頭,發現滾燙的嚇人。
從懸崖墜落,自身的傷病再加上淋了雨,傷口發炎發燒也是常有的事,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夜映璣把自己和應璿鈺濕漉漉的外袍扯下來,放在火堆旁用樹枝支起的架子上烘幹。
她緩緩移動到應璿鈺的身旁,一把把他抱在懷裏,沉默地抱著他,不發一言。
夜映璣此刻的內心是有些混亂的,她明明恨應璿鈺,但現在的所作所為卻是在救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隻是因為她恨他,要親手殺了他,所以不能讓任何人帶走他的生命,老天都不行。
她不明白。
她隻是下意識地做了她覺得應該對的事。
若是應璿鈺死在了這裏,不僅對玄清派無法交代,對江湖上的名門正派無法交代,更可能會提前暴露璿璣閣的秘密,還有,她和那個人的約定。
所以,應璿鈺決不能現在死在璿璣閣。
這樣想著,讓夜映璣舒服了許多。
她不如應璿鈺一般沉著冷靜,做事全憑這自己的性子來,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不管能不能做到,不管會引起什麼後果,想他人之不敢想,做他人之不敢做,這才是夜映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