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殷晴推開了夜映璣房間的門。
見殷晴走過來,夜映璣急忙起身,問道,“他怎麼樣?”
殷晴連忙扶住她的身子,幫她把枕頭豎起來,讓她靠好,這才道,“他身上多處骨折,但心肺並未受損,應是在墜落地麵之時用內力做了緩衝。”
夜映璣放了心,“那就好。”
殷晴有話想說,看了看夜映璣的眼色,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隻是為何他會內力全失?”
夜映璣垂下眼簾,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他幫我解了毒。”
“果然是這樣!”殷晴內心的猜測終是應了驗。
她現在頗有一種孩子不爭氣的感覺,可她又拿她沒有辦法,她畢竟是閣主。
於是,問道,“你打算拿他怎麼辦?”
夜映璣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去請慕容先生。”
殷晴一下子站起來,心中的氣一下子釋放了出來,“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去請自己的仇家來給他治病?你瘋了?就讓他直接這樣死了不就好了嗎?”
夜映璣沒有看她,緩緩說道,“他死在這裏,沒法跟玄清派交代。”
“真的是這樣嗎?”殷晴頗為懷疑,走上前,坐到床邊,扶著夜映機的肩膀,說道,“你看著我,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姐妹吧,你有什麼事是能夠瞞著我的,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他……”
“殷晴!”夜映璣忽然拔高的聲調壓製住了殷晴的聲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夜映璣喘了口氣,“應璿鈺決不能死在璿璣閣,明白嗎?”
殷晴看向一旁沒有說話,她不明白,她不明白為什麼夜映璣要一次又一次地放過應璿鈺,她是有很多次機會可以下手的,但她都沒有。
她本來說是要讓應璿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從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一個一個將他在乎的人摧毀掉,可是,賀空靈也好,李青山也好,他們的功夫比夜映璣要低得多,有很多次她都有可以下手的機會,可是她一次也沒有動手。
她知道她的閣主不再是充滿仇恨的人了,至少對應璿鈺是這樣,除了恨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存在。
而她畢竟隻是一個下屬,有些事情她不能說,也沒有資格說,她能做的隻有護好閣主,聽從閣主的調令,不讓閣主受傷。
“明白了。”
夜映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好,派人去請慕容先生。”
殷晴看著夜映機的手,心中暖了暖,“之前你中毒,我已經叫人去請了,估計再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了。”
夜映璣露出一抹笑,“好,有消息了第一時間跟我說。”
“嗯。”
她的部下的辦事能力果然沒得說。
殷晴的心中卻也是放下了心,閣主並未斥責她之前不經過她的同意就去請慕容老先生之罪,而這次正好趕上應璿鈺受傷,這也算是她將功補過吧。
與此同時,應璿鈺的房中,賀空靈在床邊靜靜地陪著應璿鈺,臉上的淚痕斑斑,可見是哭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