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應璿鈺連忙跑過去,半蹲在夜映璣身旁。
夜映璣痛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迷迷糊糊間聽到應璿鈺的聲音,她趁著還有意識,猛然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推了一把,軟綿綿的手卻沒能推動應璿鈺伸過來扶她的胳膊。
應璿鈺看到她這幅樣子,隻覺得心疼,他知道夜映璣在生氣,在逞強,但是現在,他恨不得正在忍受著劇痛煎熬的是他。
他抱起夜映璣就往屋中走去。
夜映璣掙紮了兩下,掙紮不開,心中的疼痛逐漸加劇,讓她的額頭泛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守夜的侍女看到了他們,連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
應璿鈺回她一句,“快去請大夫來。”腳步沒停,直接抱著人走到了屋中。
應璿鈺迅速把她放在床上,然後趴在床邊,焦慮卻依舊柔聲細語地問道,“還疼嗎?”
夜映璣點點頭,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這種疼痛跟墜落山崖時的那種渾身劇痛的感覺不同,這是一種從心口到四肢蔓延的疼痛,她的一切都不由她做主了。
李大夫很快就來了。
應璿鈺乖乖退到一旁,站在那裏焦急地張望著夜映璣的情況。
李二把了脈,又做了簡單的檢查。
應璿鈺看著李二嚴肅的臉色,皺了皺眉頭,心也沉了下去。
“她怎麼樣了?”說出這話時,李二分明感覺到了他身邊這個男人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似乎隻要他一句話說得不如他的意,他就能立馬殺了他。
他一邊寫著藥方,一邊道,“閣主這是老毛病了,心口痛犯了而已。”
“怎麼會這樣?”他從來不知道一直活蹦亂跳的夜映璣居然會有心口痛這種慢性病。
李二歎了口氣,抬起眼皮看著應璿鈺,“閣主回來的時候就有了。”他說的夜映璣三年前歸來的時候,那時他為夜映璣治傷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病。
應璿鈺隻知道夜映璣重生歸來,他卻不知道重生回來的夜映璣竟然不是個健康的夜映璣。
他皺著眉,問,“怎麼治?”
李二道,“這幾年細細調理已經緩了不少,這是先天病,以我的醫術,還治不好,隻能緩解疼痛。”
應璿鈺聽得心都要碎掉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夜映璣也會生病,而且還是先天疾病。
李二又接著道,“我給她開了幾副藥,一會讓下人給她煎了喝了就好。”
應璿鈺道,“多謝。”
李二的筆微微停了一下,接著繼續不著痕跡地寫著,寫完後,他整理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還有,”李二忽然轉過身,“她這次忽然犯病,一定是有誘因的,找出誘因,以後少接觸。”
“好。”應璿鈺點點頭。
他剛才吻了她,難道這就是誘因?是他太心急了麼?
應璿鈺坐在床邊,撩開夜映璣因疼痛而胡亂散落在額頭上的發絲。
看著她痛苦的神情,他恨不得幫她分擔。
“應璿鈺。”夜映璣忽然輕輕開口道,聲音打著顫,聽得應璿鈺心口一緊。
他慌忙抓住夜映璣的手,似乎這樣就能緊緊抓住她的生命,不讓它逝去。
“我在。”堅定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慌張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