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粉萱卻出乎意外的止住了淚眼,但也停下了手下的活,走到窗邊,似乎不願直視約翰的麵容,緩緩開口道。
“修道者一生不過如流水一般,轉眼即逝,不留下任何痕跡,又有誰會去記得一個弱女子呢?在這裏,不過是他人眼中的靈魂貨幣,在外界,練氣期的女修多數都被充當鼎爐,你是第二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粉萱麵朝向北方,身上散發出不該是這個年歲才有的滄桑,眼神中憤怒之意暴增,約翰甚至可以感覺到微微的殺氣浮動,隻是約翰不隻滄桑為何物罷了。
“對不起麼,你不要想那些事情了,過去的就過去了。”約翰看到此時的情況,連忙開口道。但粉萱沒有閉口,繼續問道,“你知道那第一個問道話的人是誰麼?”約翰呆在那邊,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看著背對著他的粉萱好似異常難受一般,但不知道怎麼勸阻。
隻是粉萱好似說故事一般,不等約翰開口,便轉過身來,麵色平靜的望著約翰。“是我的師傅,他也是個禽獸。”約翰望著她,疑惑不解,這互相矛盾的說辭從何而出,到此時約翰也不在勸阻,隻是隨地而坐,靜靜的聽著她說著故事。
“我幼年的時候被他屠戮全家,結果他把我養大,教我如何服侍他,如何做個乖孩子,直到最後,我才從外人口中得知這樣叫做X奴,我十五歲那年在他食物裏放了大劑量的迷幻藥,逃了出來,最後無路可逃才跑入這裏,結果卻發現這裏比外界還要殘酷許多倍。”約翰聽的出似乎她還有許多的話語沒有說出口,但約翰也不會開口追問,隻見粉萱坐在窗口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似乎眼角的淚滴又開始打轉,隻約翰聽不出這話語裏麵的諸多破綻,似乎這些話語用來騙約翰是剛剛好。
約翰突然記起噬魂魔君的記憶,身體猛的一震,對麵這個女子竟然和噬魂魔君的小妹長得一摸樣,“該死,隻是巧合吧,噬魂魔君是什麼年代的人物?隻能是巧合吧?”約翰似乎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但輕聲的說了一句,“厲炎”這一句極其細微,不過卻剛好能讓她聽到,不過約翰隻是看到粉萱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便真正的放下了心。
但此時在極遠之處的一處墓穴裏,一具古屍猛的睜開了眼睛,下一刻心裏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為什麼他會知道這個名字?難道是他?他也沒死麼?”那古屍身體盡數已經腐爛散發真真真惡臭,但雙目中兩團漆黑的靈魂之火卻異常顯眼,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修為,甚至連一些進階成元嬰水準的食屍鬼也不敢來這座墓搗亂,也沒有人知道粉萱竟然和這具古屍有莫大的關係。
“奇怪,那修為確實是練氣八層,但為什麼身體裏的經脈是築基期修士的,難道從前是築基,跌落下來的麼?白此時不斷的觀察著粉萱,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許久之後,粉萱似乎緩了過來,起身繼續擺弄著藥材,約翰此時卻是不敢開口了,生怕又問到什麼敏感話題,讓她傷心。許久之後,藥材終於按順序放好了,然後生了火。粉楦示意約翰回避一下,她要脫衣下水。
隻是下水之後,粉萱把藥材先後的順序告訴他,要約翰幫忙加藥,和控製溫度。隻是讓約翰頭疼不已,清澈的浴桶完全可以一看到底,而放藥材又要不停的集中精神,但好在幾把藥材放下,水已經渾濁不堪。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早,那桶水從清澈變為混濁,在從混濁化為清澈,約翰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夜對於他來說異常的累,終於在最後一把藥材投入木桶之後躺在床上緩緩睡去。
粉萱望著睡去的約翰,緩緩起身,掛著水珠的身體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照射下越發誘人。“這桶藥材,就算是金丹後期的老怪都要中招,這小子和沒事人一樣,該死的。”粉萱此時陰著臉,似乎極為不高興,但猶豫了許久,最後放棄了思索。
一直睡到傍晚,約翰才睜開眼睛,卻發現粉萱睡在身邊,立馬坐了起來,隨後發現她衣衫完好,“隻是太累了沒地方睡吧。”約翰看看周圍,偌大的房間沒有第二個可以睡覺的地方了,“那不是有沙發麼。”約翰好似看到了新大陸一般,正準備蹦過去,卻被一隻嫩手拉住衣衫,沒有什麼言語,粉萱隻是拉住了他的衣服一腳,把自己靠近了一些約翰,繼續熟睡。約翰望著粉萱,心裏不知道說些什麼,但還是躺了下來,一股幽香傳入約翰的鼻孔,讓約翰的臉微微有點發熱,不知不覺約翰自主的靠近了一點粉萱的臉,沒有碰到,但剛好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帶著幽香著呼吸。
突然,約翰好似被什麼擊中腦袋似的,嗡的一聲,轉眼又在一片虛無空間,看見了當日的金袍男子!那金袍男子好似一尊神祗,站立在一顆小星球上,周邊群魔亂舞,卻都是光著身子的女魔頭,約翰此時才看清金袍男子的麵容,他麵容滄桑,但俊美,眉如臥蠶,一臉的剛正,但他此時好似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一般,雙目緊閉,雙手無法動彈一點,那些女魔頭在他周邊亂舞,不斷的噴出粉紅色的霧氣,那金袍男子的臉色似乎有點迷離了起來,還泛起了微微的紅潤,但一股難以言喻的聲音從金袍男子身體中發出,不是從嘴,而是從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