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嶺山脈和光明帝國接壤的地方,叫做“荒蕪之地”,此地卻是名如其地。在這裏放眼望去,全然是一片茫茫的土黃色,還有夾雜在其間的一些稀疏的荒草,不經意間,可以看到一隻土拔鼠伸出它那可愛的腦袋仔細的大量四周,準備出窩覓食。
但還未看清周圍,一支利箭“嗖”的一聲襲來,還未發出嘩嘩的裂風聲,卻已經將其的腦袋刺穿,一個渾身被鎖子甲包裹著的,大約十七八歲士兵匆匆跑了過去,此時天上無雲,淡淡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可以看到銀色的鎖子甲上用紅色的塗料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十字,腰帶上也是一個凹進去的十字烙印嗎。隻是此時他的臉上略帶高興之意,拿起土拔鼠就掛在肩膀上。這時才堪堪看清,那士兵背上已經掛上了約莫有是幾隻土拔鼠了。
他走向遠處,一片低矮的灌木間,一匹駿馬卻是在借著低矮的灌木叢陰影乘涼,那少年人一個翻身跳上馬背,動作幹淨利落,一個動作好似重複了千百遍一樣,駕著馬朝著東邊而去。
不多久,就看到了遠處綠色森林,和此地的荒涼呈現鮮明的對比。隻是在靠近一些,就看到許多臨時搭建的帳篷,隻是那帳篷似乎和天地間的顏色融為一體,要不是眼神極好的人,加上此地荒涼,空無一物,還真是無法分辨的出來。
那少年人看到那些帳篷,又是甩了幾下馬鞭,看上去跑的越發快了,疾行中還揚起了陣陣塵土,隻是才望見帳篷,就有幾個哨兵在暗處張望,仔細分辯之後才確定是自己人,那手中瞄準的軍弩才緩緩落下。
“帕基,終於回來了啊,兄弟們吃肉幹吃的都快吐了,軍隊的糧食就是隻能打仗吃,這不還沒打仗麼,就吃軍糧,大家都吃的受不了啦。”那少年人騎馬跑進了最前麵的幾座帳篷所成的軍營,還未下馬就把背後的野味一拋,七八個少年人立馬接過就開始了炮製。
那少年人到馬棚栓好坐騎,抬頭望去,卻看到苗嶺山脈裏不斷有黑雲飄出,那肉眼可見的細雨從遠處緩緩蔓延,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看的出了神。
那雨水,轉眼就到了,順勢打濕了他的衣衫,那鎖子甲上的水滴慢慢滑落,最後落入泥土裏,隻是他背後的弓卻是滴水不沾,一層光滑的毛皮包裹住了弓身,雨水落在弓上,卻像是落在荷葉上一般,化作圓滾滾的露珠,紛紛滑落。
身為軍隊斷後的一個營,並不是因為整體實力差,因為那一個營,兩百好手,卻都是萬一挑一的神射手,能夠被稱為神射手的,一定不會是隻是射的一手好箭,近身格鬥方麵,那也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手。
血色十字軍的隱藏編製數萬年來沒有擴征過,人數永遠是不變的五千。雖然考核非常非常嚴格,但許多士兵卻是祖祖輩輩都在這個編製裏,直到老死,裏麵的士兵,隨有很多無法修行,因為大陸上有協議,一旦一個勢力采用修士來組成一個軍隊,要被所有勢力聯合起來剿滅,也變相的保護了百姓,修士組成的軍隊,那打起仗來,可不是小打小鬧可以結束的。
隻是在帝國全力支持下,軍都都配備了大量煉金師提供的裝備,那些凡人,幾乎可以抗衡築基以下的修士,而練氣的修士,則憑借著煉金師提供的裝備,可以抗衡築基,有些秘密裝備,卻是金丹修士一不小心也要遭殃。
此時帕基回頭一望,卻是感覺到一絲異樣,因為茫茫細雨不斷落下,能見度也變的低了起來,但從帝國的方向徒步走來一個渾身被黑袍包裹著修士,隻是那些雨水一滴都無法進他身,但一塊寫著“五”字的腰牌,卻被她掛在黑袍裏麵,讓人無法看見。
“亮出身份!”還未靠近,在暗處蹲點放哨的士兵卻是朝著她出聲嗬斥道。那一身打扮,哨兵其實也認得出那是暗部的高手,隻是軍隊就是軍隊,無法確定身份,是無法放行的。
隻是那黑袍修士轉過頭,非常平淡的望了那哨兵所隱藏的方向一看,甚至她都沒有去刻意尋找那哨兵隱藏的位置。
一望之下,那哨兵頓時覺得寒意大起,雙手冰涼。他知道那是因為恐懼,血液在大腦的支配下迅速的湧向雙腳,準備逃跑。這個原理,他在培訓課上記得很牢,從凡人直到修士大能,全部通用。
但軍人就是軍人,何況還是屬於光明帝國最頂尖戰力之一,雖然在頂尖裏麵排名倒數,但其軍人的心裏素質卻是不是那種普通的軍隊可以比擬的。
好在那黑牌修士不是走的很快,好似非常享受此時的雨景一樣,他穩了穩氣息,卻是握緊了那軍弩。那軍弩看上去卻和普通的獵弩不一樣,約莫有成年人的手臂長短,上麵的皮筋,看上去半透明狀,其間能看到一絲雜質,卻是煉金師故意加上,增加射擊力量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