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齊薔的眼,徐承誌在一個瞬間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仿佛是不堪看的,他不知自己這個男子漢大丈夫,為何,突然之間有了一絲羞澀,就在這一刻,兩人都經曆了共同的一場羞澀!
徐承誌是因為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動心而羞澀,而齊薔則是被一個男人看到了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帶有一種女性本能的羞澀!
在此之前,我們從來沒過多地描述過沈晚清的容貌,其實,她真的是一個真正的美人,當她結合了齊薔的現代氣質之後,有一種獨特的美!
日後的某一天,徐承誌終於醒悟,原來愛情常常發生在相見的一刹那,要是第一次見麵沒什麼感覺,恐怕日後就很難有什麼強烈的激情與愛了。原來一見鍾情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動詞,從第一眼動心開始!
齊薔當然沒有想到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心中的千曲百折,她身體的不適更加厲害,強烈的眩暈再次向她襲來!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突然出現在石洞的男人應該是個值得依賴的男人!
發現了眼前女子的不對勁,徐承誌甚至放棄了素來的冷靜自持,他上前一步,就將齊薔攬入了懷中!
溫潤而炙熱的身子燙的他的胳膊起了一陣戰栗,但他並不想唐突佳人,忙將彼此的身體之間移開了稍微的距離!
“姑娘,你生病了嗎?”他把心中的焦急脫口而出!
齊薔的頭更加暈眩,身子也覺得更加虛弱,隻擠出了一句話:“請你救我!”然後,再次暈了過去!
徐承誌扶著齊薔的身子站在石洞當地發怔了片刻,才打量石洞內的布置,發現了那張石床,他將那掉落在地的動物毛皮鋪在了石床之上,然後輕輕地將齊薔的身子躺了上去,然後解下自己的外袍蓋到她的身上。
然後站在石洞當地又開始發怔,這個女子是誰?怎麼會到了這種地方?
在剛才的那一刹那,她與他是那麼的接近,肌膚相親,雖然那隻是蜻蜓點水似的一觸,卻教他心跳如鼓、永生難誌。
就在剛才未爬上石洞之前,他徐承誌心中裝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繼承父親徐敬業的反武大業,終有一天,李唐天子能夠再次君臨天下,恢複大唐永遠不敗的國威。
對於兒女私情,他從不放在心上,見了也多半是以禮相待,但就在這個石洞內他卻為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動了心,這太不可思議了!
“大哥,你還好嗎?你沒事吧,快給小弟回個話呀!”三弟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剛才那一刻,他竟然忘記了自己的結拜義弟還在石崖上等待自己呢!
“三弟,你也上這石洞來!”他回道,他甚至可以預料到三弟上了這石洞之後,會和他相同的訝異,摸了摸齊薔的額頭,這女子身上的溫度更高了!不管怎麼回事,他不能見死不救。
這女子病的這麼重,就算他不曾對她動心,也不能見死不救,他有自己做人的準則!
齊銘言從山崖上爬進了石洞,一看洞內情勢也愣了:“大哥,這女子是從哪來的?”因為他看出這洞內並不像人住的地方,甚至還有不知什麼動物已經幹涸的糞便,即使洞內的光線不是很明亮,但習武之人早已習慣了在暗中視物,他還可以看出這洞內的女子身子曲線極其曼妙。
“我上來的時候她就在洞裏,看起來病的很重!”徐承誌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巾,又打開隨身所帶的水囊,倒出一些水來,弄濕了布巾,敷到了齊薔的額頭上。
齊銘言的眼中露出了一種神色。通常他隻有在看向這位結義大哥的時候才會出現的一種神色,那是一種種奇怪的神色,既似向往,又似有點嫉妒的神色。可惜,徐承誌的心思還兜在這個女子是誰,怎麼帶她出去上,怎會去注意自己義弟的神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