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情緒很低落,畢竟圈套落空,沒有得償所願,所以眼前的這一杯酒罰與不罰都沒有多大意義,隻是敖義卻認真起來,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酒一定要罰。
李安慧自然明白剛才蛋糕上僅剩的兩根蠟燭,是敖義故意一起吹滅的,為得就是打自己個措手不及,營造一個蛋疼的結局,既輸了,又不稱你們的意。
現場有些過於安靜,不少人都在等李安慧拿主意。
“安慧,這杯酒到底還罰不罰?”方媛悄悄移近李安慧身旁,湊近耳旁說。
“這······。”李安慧糾結了一會,突然腦海裏閃出一個念頭。
轉眼之下,李安慧急忙對方媛言語了幾句,好似交代著什麼。
“老師,既然你輸了,酒還是一定要罰的。”李安慧突然站了出來,高聲說。
這一聲響打破沉寂,敖義不由看了李安慧一眼,一笑:“確實應該罰,那我現在就自罰一杯。”
“既然老師都說要罰了,那趕快拿杯子過來。”等敖義的話剛落音,李安慧立馬給不遠處的方媛使了個眼色。
拿杯子?敖義好奇,望著周邊的桌上,有的是杯子,還用得著去別處拿嗎?
“杯子來了。”方媛抬著水杯,匆匆忙忙的走上前來。
眾人眼前一亮,瞬間意會,隻覺李安慧這點子想的夠絕。
杯子拿到跟前,敖義定睛一看,這哪裏是杯子,這簡直就是個水桶啊,哪有拿水桶當杯子喝酒的道理。
“這是杯子嗎?”敖義不禁當著眾人的麵反問了一句。
“是啊。”周圍竟然齊刷刷一致的回答,聲音異常洪亮。
“那這杯子也太大了吧。”敖義見眾人睜著眼說瞎話,不禁調凱道。
“不大不大。”王馨悅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情,說。
“還不大呢,它都是個水桶了!”敖義直言。
“老師,什麼桶不桶,杯不杯的,我們隻記得你剛才自己要求罰酒的,我們現在把酒給你端過來了,你又想耍賴不成。”見敖義想辯解,方媛立馬先打了陣敷衍,然後點出敖義的要害。
李安慧會意,順藤摸瓜道:“是啊,老師,願賭服輸,你不準耍賴。”
這話一出,頓時周圍眾人突然擰成一股繩,一起拍手起哄道:“罰酒,罰酒······。”
敖義見況,不禁苦笑一聲,這哪裏是自己耍賴,簡直就是這幫學生無賴,看來要是有人鐵了心想要讓你喝酒,你就是想再好的辦法避開,她還是會找辦法給你杠上,讓你不得不喝。
看來今天這個架勢,還真是到了鴻門宴,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不喝怕是不行。
其實敖義並不擔心喝酒,隻是這幫學生耍無賴的手段,真是讓人佩服。
敖義本還想著躲過這一劫,但是眼前看來,似乎已經不可能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敖義突然改變了想法,打算奉陪到底,喝酒而已,誰怕誰,畢竟不喝怎麼知道後麵要玩什麼花招呢,更何況這一桶酒,敖義還不放在眼裏。
“好,既然你們都逼上梁山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喝吧。”敖義假裝無奈說。
“好。”眾人見奸計得逞,頓時情緒高漲。
“還不快給老師倒酒。”李安慧衝人群喊了一句。
隻見眾人七手八腳忙活開來,一瓶瓶的高度酒齊刷刷的往水桶裏倒,不到片刻,就將近一桶。
看著這滿滿的一桶酒放在自己麵前,敖義內心不禁感概:這幫學生心也太黑了,這麼一桶,要是普通人,還沒喝完,估計就要倒在地上,準備送往醫院的路上。
“敖老師,俗話說得好,感情深,一口悶。”張子正望著敖義,起哄道。
立馬就有人響應:“是啊,敖老師,這一杯可代表我們全班心意,你怎麼也得一口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