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與馬克西米安比試的場所被肖別出心裁的安排在了石頭街的一個寬闊廣場上,而比試之前為場地布下結界以免損毀到公共設施的正是娜塔莉亞與艾麗,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個玄妙而又讓人忍不住揣測其深意的安排。
這等免費的新歡對舊愛的戲碼經肖有意無意地撩撥,早就被PINK的客人們傳遍西亞城的每一個角落。第二天天方微微亮比試的廣場周圍圍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其景甚是壯觀。在肖的授意下精明的貝盧卡甚至在場下開設了官方的賭場,賠率兩人竟都是一賠一,不分高低,不設金額限製,基本來廣場圍觀的人在這火熱的氣氛下無論多少也都會買上一手。
隻是這官方的賠率上看不出什麼端倪,平時常老百姓對這些了解的也不深,多是憑些小道消息或者跟風下的注。聖騎士與血騎士,一個是三歲稚童都知道的至高榮耀,所有騎士的夢想,一個是傳說中暴力血腥到連最粗獷膽肥的石頭街眾人都聞之側目的,所有與之對決的騎士的噩夢,光從這實在很難斷定輸贏。有趣的是年輕的姑娘、天真的孩童與騎士選的幾乎都是光榮與夢想的代表,而石頭街出身的人和一些慣了在黑暗中遊走的人與精怪都選的傳說中噩夢般的男人,肖看看貝盧卡一幹人盤口前密集的下注人員,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做什麼笑得這麼猥瑣?”貝盧卡好不容易抽身出來統計目前的下注情況,見了肖這等模樣,忍不住出聲嘲諷道。其實這麼大的一場好戲,他真要想靠這加點營收的話就該找個正式些的場合,每人收個一個銀幣的門票,保管錢來得容易又豐厚。像這般開設賭局,還都是一比一的賠率,雖然參與的人更多了,但風險卻實實在在的擺在那。想著他如此這般大費周折,就同在遭遇了埋伏之後決定以身涉險的假意被虜一樣,怕是都是為了一人而做的,又沒來由的覺得這笑有些苦澀,還有些自嘲感傷,一時倒不曉得要如何收場了。
“情況怎麼樣?”肖看著貝盧卡邊翻指如飛的計算賭注的情況,邊看著自己明顯在走神的模樣,不由有些無力,看他這幅悲天憫人的模樣,不曉得又暗地裏給自己帶了頂什麼帽子了。想來也是奇怪,自己做事雖然不愛同旁人解釋原由,但動機基本都稱得上是簡單純粹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在PINK這一幫公會成員眼裏自己就成了神秘莫測、心意難料的人,那倒也罷了,好歹是頂高帽,可近來有越來越明顯的悲憫成分,好像自己成了多麼苦情的人,最多情的男人倒愣是生生給人硬塞了頂綠帽,偏偏還無從反駁,你說他鬱悶不鬱悶?
“將近八成的人押的馬克西米安,不過押洛克的人下的注通常都大很多,金額上接近****開的樣子,要出手幹涉一下麼?”說到錢,貝盧卡就分外精明起來,這設賭局的依情況調整下賠率,再請上三兩個托的,局勢就很容易往自己預期的方向走,這事他跟隨肖幾年,早就做得濫熟於心了。
肖別有深意地看了貝盧卡一眼,調笑了句:“貝盧卡你這是在探我口風麼?莊家可不能自己下注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