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瀟然聽完了整個故事也是不由得長歎一聲。想這楚寒也是一個十分可憐的人,一朝輝煌卻落得愛人慘死,並且還要因為那微乎其乎的機會賣命於自己的敵人之下。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夜瀟然看著蕭默,有些疑惑道。
“唉,他投靠天雲之前,曾經回來過一次。”蕭默閉上了眼睛,“那天晚上,我們兄弟十一人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頓酒,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傾訴了出來,一共二十壇酒他一人飲盡十壇。”
蕭默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悲傷,“酒醒之後,我們發現他早早醒來,眼中沒有一絲感情色彩,他對我們說,從此兄弟做雲煙,隻為佳人叛本心,然後.......”
蕭默深深吸了一口氣,嚴重泛出點點淚光,“然後他將鬼刺部長的一枚令牌交給了如今的鬼刺部長,鬼月。”
夜瀟然低下了頭,心中也是頗有感觸。楚寒是一個可憐甚至可以說是可悲的人,輝煌的曾經居然換來如今的落魄,為了一點點微乎其乎的機會不得不為自己以前的敵人賣命,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卻也隻能混到一個副將的位置。
“好了,今晚我們就說到這吧,你先回去休息吧。”蕭默一手扶額,麵露痛苦之色,“謝謝你聽我囉嗦,一些事情憋在心裏實在是不好受。”
夜瀟然緩緩站起,對著蕭默點頭示意,然後轉身離開了蕭默的帳篷,經過這一個晚上,夜瀟然知道,自己已經可以說得到了蕭默的認可,通過了神機部的考核。
夜瀟然出來後就來到了軍營上,此時的軍營已經是一片歡樂的海洋,所有士兵都在振臂歡呼,為這次的大勝慶祝。
“我們贏了!哈哈哈!夜大人必勝!”一個士兵看到了夜瀟然,很激動地舉起了雙手。
其餘士兵也看到了夜瀟然,普通士兵紛紛紅著臉歡呼,有官職的部分士兵也都是笑著看著夜瀟然,有幾個甚至鞠了躬。
夜瀟然一邊向著周圍的人群點頭示意,一邊心中卻是有些迷茫。
是啊,我大勝了,隻憑借兩千兵力就大敗了對方的大軍,而且是損失極小,隻是有幾個把石頭往下推的漢子收了一點傷,其餘並沒有傷亡。
但自己為何高興不起來呢?想著想著夜瀟然拉到了設在軍營深處的地牢,他身子一頓,一步步往黑暗的地牢處走去,守著地牢的士兵們見到是這位,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並沒有阻攔夜瀟然。縱然他想來搞事,也得有事給她搞啊。
因為這個峽口並沒有城市,所以這個地牢也沒有什麼犯人,也就是幾個士兵犯了錯放進來關了三兩天。
在地牢的最深處,一個在這陰暗髒亂的地牢中顯得有些許不協調的整潔的房間的門正敞開著。
楚寒身上纏滿了一條條充斥著元氣的鐵鏈,但他卻一直在掙紮著,縱然身上已因此磨出了道道血痕,鮮血往下滴落著。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楚寒微微抬起了頭,一雙滄桑的眸子看著夜瀟然,他看著夜瀟然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夜瀟然皺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