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命來……我死的好慘啊……!”
屋內聚集了森玲的所有陰氣,這磁場的改變讓一直不信邪的負心漢親眼目睹了此時此刻腦袋上流著鮮紅的血,流著白色的腦漿的陰魂森玲,使得本來在廁所內高昂的某處瞬間萎縮,膀胱一緊一鬆,頓時一股尿流不受控製的順著大腿流了出來,他顫抖著的手指著飄在眼前的陰魂,驚恐的瞳孔不斷的緊縮,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但“噗通”亂跳的心髒卻讓森玲覺得無比的解氣。
“我死的好慘啊……你這個負心的男人,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陰森恐怖的鬼語充斥著負心漢的整個耳膜,他四處尋找葉佳的身影,想給自己找個被驚嚇的夥伴,可是找了半天人影沒看到。
鬼影卻依舊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惡狠狠的盯著他,那張臉雖然已經血肉模糊,但是依舊是熟悉無比,那個在她臨死前的一幕幕快速的在腦中成型,所有的驚恐,所有的懼意全部告訴他,這個女人已經化成厲鬼前來索命了,對此他毫無辦法也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緩緩的彎著膝蓋跪了下去。
“我……我不是想害死你,是你威脅我,我沒有辦法……對不起……對不起……!我答應你,我給你燒錢,燒房子,燒金山銀山,隻要你能放過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負心漢驚恐的嘴臉,不住磕頭求饒的舉動讓保持著死狀的森玲感到無比的厭惡和悔恨,她好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瞎了眼愛上了這樣的一個廢物,為什麼要沉迷在他軟磨硬泡的攻勢下做他的“金屋藏嬌”,為什麼為了他放棄了自己的廉恥?
她恨,她恨這個男人的狠心與自私,她恨這個社會帶給人們無邊的貪欲,恨自己沒有早點明白這些道理,最後還要想著舍棄自己的性命與他同歸於盡。
無邊的恨意在它的周圍不斷的上漲,使得周圍的陰氣越聚越多,凍的跪在地上的負心漢不斷的抱著自己的膀子,往牆角處躲去。
“給我燒紙錢?房子?金山銀山?嗬嗬……哈哈哈哈……!多麼可笑的你,多麼可笑的我……錢長林,你不覺得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你不覺得自己應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點什麼代價麼?”
森玲“桀桀”的笑著,那笑容的背後隱藏了多麼辛酸的經曆,隱藏了所少個人為她的死亡而受到永久的折磨,她的父母,她的朋友,所有失去她的人,該有多麼的無助?可為什麼,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負心的男人還想著用物質去滿足她的欲望,減輕自己的罪孽?
贖罪?贖的誰的罪?是他自己?還是別人的罪孽?金錢!也許生前她很喜歡,可死後,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房子?金山銀山?多麼可笑的字眼,可它卻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可悲。
淩晨兩點半,別墅群內的人全都睡得鼾甜,可唯獨這棟最靠裏的別墅內卻是哀嚎聲連連,女人陰森恐怖的笑聲和不斷祈求饒恕的男聲交織在一起,譜寫了一曲可悲可泣的你情我願。
葉佳和丁乾無視樓下嚎的跟殺豬般的慘叫,費勁的把沉重的床墊翻了過來,手機的屏幕照在上麵,倆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加高的床鋪下擺放整齊的一遝遝紅色鈔票,按床的高度來計算,少說也得有幾千萬了,再加上已經被拽斷了的衣櫃門內,上下每層除了金磚金條就是美金,他們倆想不出來,這個價值上千萬的別墅裏麵竟然還有如此的“盛景”,這人到底是貪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