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染迷霧、冰凍天地、這是一片沒有溫度的世界。到處,都被那雪白的冰封著。
偶然,你會看到那麼一絲絲生氣。。。就算冰凍滿天,寒風凜冽,還是有那鼎立天地之間,有著傲雪精神的精靈,它的孤獨的不與百花爭春。它美得似柔似剛。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點綴著這沒有溫度的世界。點亮著每顆沉寂痛苦的心靈。亦是冰裂的。。。
偶爾,也會看到潺潺流動的泉水。沒錯,它有著萬神靈力。不會因為這些許的寒冷,就那麼無情的冰封著自己。畢竟,有人會因此痛著。。。
安誌遠早就急了心跳,哪還有什麼意氣風發之說,此時的他,隻有狼狽,為此操勞心血的老輩。本來家族的那些暗示力就有夠他頭痛的了,沒想到,剛剛上官銘的消息,那麼。。。哎!
匆匆閃身向暗裂閣而去。他必須告訴快點通知族長!
遠處的暗裂閣。被一股股寒烈之風席卷著,似乎比周圍的任何地方都要冷上幾分。陰冷煞氣久久盤旋在高空之中,卷帶著那隻飛鳥——白峰。發出一聲一聲的悲鳴,顯示著無盡的傷苦之說。
如果你細細看去,會發現,白峰通體白如玉波,像高潔的雪梅。美的淋漓盡致,卻唯有那一雙銳利的鷹眸,似鷹,又似豹!卻血紅血紅!宣誓著濃濃的恨意!刻骨銘心!嗜心嗜骨!
白峰啊,白峰!仙靈之物,與主人同樂同痛。。。
不禁懷疑了,這屋子裏到底住著怎樣的人?又有怎樣的過去呢?
安誌遠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悲鳴,心裏也泛著絲絲苦澀。這刺骨之傷。。。何時能解?為什麼他。。。總是那般苦?如果可以,真想自己換做他!帶他痛!帶他滅了全世界!可。。真正站在高峰的他。。。又會開心嗎?
失去的一切。。。還會回來嗎?
一個身影閃過,卷了院子裏的花飛花落。推開緊閉又沉重的大門。發出重重的悶響想。連這大門,都在為主人痛。。。
偌大的空蕩的房間呈現出來,伴著悶響聲,久久回蕩在大廳之中,揮散不去!可見空曠一般!
沒有過多的擺設,過多的雜物。盤梯高出,兩團小小的身影在軟榻之處。偶爾傳來幾聲清朗的笑聲。咯咯咯不停。可明眼人都聽得出,那之中有多麼不快!
更何況是陪在他身邊幾十年的安誌遠?
“安叔這麼著急來,是有發生了什麼?”頭頂傳來一絲及其慵懶的聲音。極富磁性,動聽空靈地如百靈鳥啼叫一般,慵懶的如沉睡的雄獅一般,發出一聲聲低吼!
而這一聲安叔。甚是叫到了安誌遠的心坎裏。對於他經曆的一切!即使冷血絕情地對待自己,自己也不會怪他!因為王者就該這般!可是,他卻在這一切之後,還真真切切地叫著他安叔!用自己的生命相信這他們父子!也許是因為自己是他父親的致死之交吧。。。
“爹爹!你也真是的!幹嘛打擾我和裂!我們正在為即將百年,而興奮地暢想未來呢!”頭頂上又傳來一聲渾厚,不似剛才那般渾厚,完全是正處於變聲階段的寫照。不安分地揮了揮小拳頭。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
沒錯!這個發話的人,就是安誌遠的兒子,安雨澤。而他身邊將小身子橫在那裏,妖媚地看著兩父子眉來眼去的人。就是整個冰族權利至上的人。冰族族長-冰裂!
安誌遠沒好眼神地白了兒子一眼,這個雨澤,和族長同一天出生。當年記得老族長還笑著說要他們也皆為兄弟。。。哎!!沒想到。。。物是人非。。。
“安叔,是我那些叔叔伯伯又不安分了嗎?”冰裂不經意又冒出一句話。
這才看清了那一團肉。由於還是嬰兒身形,看不出有多意氣風發,卻能掩蓋周身的霸氣。劍眉飛而入鬢,邪魅極盡的丹鳳眼,流轉著無情無愛之光,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刀削的鼻梁,緊抿的薄唇。宣誓著狠厲、殘酷。
即便這樣,看著還是讓人揉碎了的心疼。因為看不到他的左眼,不知道它躲在哪裏,隻知道,那俊俏的半邊臉都躲在一塊銀絲帛之下。帶著神秘。讓人好想揭開它來,尋個究竟!
“安叔?”冰裂又叫了一句。輕挑著俊眉,一隻丹鳳眼寫滿了不在意。不經意就那麼一轉。。。就能射到人的心裏,妖媚至極,無可替代!
“色狼老爹!”安雨澤也好笑地叫了一聲。
安誌遠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死小子從小是他一手帶大的,現在居然還會被他蠱惑!真是沒出息。居然忘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