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出水芙蓉(1 / 2)

話說,冰凝在冰絕殤授意下遭受淩辱地事情就如一滴塵埃下落,隨即隱沒黃土。連一絲絲漣漪都沒有蕩起。除了冰絕殤和冰凝在無人知曉,冰絕殤這樣的人,從不會允許任何威脅自己的因素存在。

所以,任時光在怎麼飛轉,任血靈每個月圓之夜痛苦難耐。一切,還是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血靈故意說是在家族留下的患病,冰絕殤故意當作全無知曉。兩個人都在一場戲,卻不知誰是誰的主角!

血靈整個小身板站在軟塌之上,依著窗框,看著院內飄香的梅,感受著那一份沁人心脾,暖暖的月光如絲帶一般揮灑下來,在整個寧靜的天空披散著,卷動著。灰白的牆垣,將這個夜映的那般鮮明。又是月圓之夜,這已經是在冰族渡過的第一百二十個月圓夜了。血靈笑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灰白紋路,早已經隨著一次一次的痛楚蔓延開來。像一朵傲梅一樣,淒然挺立!

人!真的是一種習慣,適應了環境就不願意放開。十年!就如白駒過隙一般,還沒來得及回味,就消散的無影無蹤。爹爹和哥哥背棄了那個承諾,從來!沒有在冰族見過他們的身影。血靈心裏明白,不應該怪他們!就是自己,也不想讓他們前來。因為她不是傻子!可心裏的那份思念還是控製不住的侵蝕著自己的內心。

除了小爹爹!除了絕殤哥哥!還有那個總是陰冷對待自己的銀發男子。血靈就覺得自己向被包裹起來的物品,主人開心了可以拿出來炫耀,不開心了就要永遠的封起來,因為,她再也沒見過別人。

笑!恬靜的笑,嘴角勾著漂亮的弧度,睜大眼睛望著那被梅花沾滿的院子,清澈如泉水般的眸子泛出一絲一絲的漣漪,轉動!她要看遍這世間一切的美好!因為下一刻,自己又要承受那蝕骨之痛,她不怨也不怪!因為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報複。如果是為自己在意的人,那麼她甘心承受著一些,可是,那個人,真的值得她愛嗎?又愛他嗎?為什麼他總是陰晴不定?為什麼他每次看著自己毒發卻沒有一絲絲的心疼之感?他倒地要的是什麼?不禁想起小爹爹,完全不知情的小爹爹!自己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小爹爹知道她在承受著這種痛苦,一定會殺了那個女人,然後把自己摟在懷裏,心疼地看著自己。小爹爹一定會這樣的,可為什麼絕殤哥哥就不會?為什麼他每次都要棄自己而不顧呢?好矛盾的感情!

血靈想著想著,也慢慢爬下軟塌,拖著長長的三千青絲,朝裏屋的床榻走去,又要來了,她該自己安靜的等著到來才是。痛楚一次比一次長,可血靈卻越來越喜歡月光。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感情也隨著慢慢淡下去呢?那每每的劫後重生?哈!

譏諷地一笑,小身板果真就乖巧地躺在那裏,睜著漂亮的水眸,望著金色的床幔。柔柔的月光就那麼打在身上,想染了一層金色的薄紗一樣。

“啊!!!”血靈捂著胸口失聲喊出。青筋爆出,小拳頭緊緊地攥緊,任由指甲陷入皮肉之中,抽搐著小腳,連腳趾都在不聽話地分扯、抽筋!小身板緊緊地蜷縮,一隻手狠狠地抓著另一種手,一道白光已經竄到肩頭,一道道血印在那白皙的肌膚上顯現,是那般妖嬈!

“啊!小爹爹!爹爹!哥哥!絕殤哥哥!救救靈兒!”血靈失聲地喊著,整個小身子在床榻上打著滾。翻滾在翻滾!一滴清淚從眼角劃過!為什麼,每次都隻有她自己。。。

門外的冰絕殤和安雨澤冷冷睨著這一幕,看著血靈痛苦的蜷縮,聽著她淒厲的喊叫。是!冰絕殤每次都站在門外,與血靈不過幾米的距離,他可以真真切切地看著她痛,可以進來安撫她!甚至可以去拿回解藥!可是他從沒有做過這些!隻是立在門外,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絕殤哥哥!啊。。。”聽到這樣的喊聲,血靈第一次把他排在前麵的喊聲,冰絕殤心裏竟有一絲得意,腿下意識的向前邁了一步,想要推開那扇門走進去。卻被安雨澤製止。

“裂!你做什麼!他是你的仇人之女!不是你的妻子!”安雨澤小聲的提醒道。他討厭裂臉上的那種表情,他討厭那種擔憂之色,他不容許別人影響到裂!他不許!

冰絕殤的腿就那麼生硬的止住!是啊!自己在做什麼?這不該是屬於自己的情緒啊!可那種卻映出那甜甜的笑容,那琉璃般的眸子,那清脆的聲音。該死!冰絕殤冷冷地搖了搖頭。

“啊。。。”血靈尖叫著,小小的身板在腹部被提起,好像有什麼拉著她一般,頭顱和腳裸都向後張著,像一個垂死的屍體一樣。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血靈緊閉著雙眸不敢睜開。

“裂!你快看!”安雨澤驚訝地瞪大鳳眸,吃驚的拉過冰絕殤隻想屋內的冰凝。因為屋內發生的一切,足以讓他們震驚。還沒有。。。到百年的日子。。。

血靈的身體像是在撕裂一樣,伴隨著寒蝕骨的疼痛。感覺著自己的肌膚都在快速膨脹,頭皮被撕裂著,手腳被四處拉扯,心髒的跳動已經超過自己的負荷!身上著著的紅色柔絲段子,也頃刻崩裂開來,乍出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