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絕殤突然不想聽了,聽的刺耳了,狠狠地擒住血靈的唇,沒有薄唇地觸碰,沒有溫柔的憐惜,隻有牙齒的撕咬,狠狠地糾纏。
舌,猶如一天尋逆溫熱的蛇,漫滑在地質之上,尋找那火熱的觸感。
殤,更是想要將自己燃盡。
他想杜止那聲音,那該死的名字。他想說,血靈,我的心再通痛,你是我的女人,一刻是,一輩子都是。整個高大的身軀都重重地壓在血靈的身上,雙手也像著了魔一樣,狠命地揉捏著血靈的身體,然後再那曼妙的身段上劃著遊弋著,手,顯得略微的笨重。
這是他碰觸過的第一個女人,是一個讓他又恨又愛的女人!愛?不!沒有,這僅僅是懲罰,懲罰自己的寵物,在自己不允許的情況下,動了心,對其他男子動了心,他恨!恨那個雪劍,更恨他自己!
感受著血靈口中溢出的香甜,感受著那沁著香氣的身體,冰絕殤覺得身上的一切都是束縛,一隻手擒住血靈的下顎,迫使血靈張開嘴,將自己的舌灌入其中,然後就是貪戀那迷離的味道,不知輕重地橫衝直撞著,想要把血靈口中的汁液都吸幹了一樣。另一隻手也開始撕扯著血靈的衣衫,想要的到的更多。
此時,他就如瘋了的野獸,想要懲罰這個小女人,這個不聽話還想著別人的小女人。
而血靈也因為周身的疼痛而睜開眼,便是一驚。她隻知道自己昏了過去,卻沒想到冰絕殤真的會對她做這樣的事。
心,痛了,唯一一點期待,也沒有了。。。是啊!對於一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她還在期待什麼呢?雪劍?突然好想你,好想回到前生,隻做你的罌粟。隻是你的。
血靈開始拚命地掙紮,劇烈地搖著頭,蹬著雙腿,可怎都是無奈。。。冰絕殤定是要一意孤行。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時憤怒是要毀了血靈,還是要毀了他自己。
是絕望還是無奈?血靈想笑,可覺得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陡然想起那瓷片,趁著空隙,在冰絕殤的背上,狠狠地一刺,那握著瓷片的力度,那帶著仇恨的利刃,那毫不留情的刺下,也生生地將自己的手,逼出血來。落在冰絕殤的背上,然後與那冰冷的血液混合,糾纏,蜿蜒而下。滴在血靈的眉眼。
冰絕殤感到刺痛的那一刻,身子陡然一僵,迷離地意識消散,換上的是清明與凜冽,睨視著身下淚流滿麵的女子。。。。還有那鮮紅的血液,不隻是自己的還是她的。
突然很想笑,笑自己的不受控製,笑自己的怒火攻心,自己何時也這樣沉不住氣?自己何時也要這般強迫一個女子。
她,哭了,你看到了嗎?想為她拭淚,想告訴她,你哭的時候,真的不美,你哭的時候,我的整個心都被撕扯的生疼。冰絕殤真的就停止了動作,或者說,在看到血靈哭的那一刻,他什麼也不想做了,隻是伸手,隻是想幫她拭去眼淚。可在血靈厭惡地躲開時,在血靈用那種仇視的眼神看向他時,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所有的空氣都沉澱了,包括,冰絕殤的呼吸。
灰白的眸子變得銳利,睨著那身下的人兒,大笑,收手,翻身而下,負手而立。
一切不過隻是一晃眼的時間,冰絕殤就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襟,背對著血靈站著,在沒去看她。他是該慶幸嗎?她血靈,終於和自己恨她一樣恨自己了!是不是應該更恨呢?冰絕殤突然覺得一切有意思了,那個雪劍是她愛的,她在夢中的名字,是不是自己也可以留下,為恨而留下!
血靈,你看看,你說的對,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我們那麼恨著對方,更可悲的是,我冰絕殤竟然在期待,傻了,卻不能再傻了。
見著冰絕殤離開自己的身體,感覺到身上的一輕,血靈趕緊拉過一旁的杯子,坐起身來,狠狠地盯著冰絕殤,盯著那個她心裏的瘋子,她該恨他的,該恨他的,討厭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討厭他那張狂的笑聲,他的背在流血,那白色的瓷片是那樣的猙獰,這一切都是自己給他的,給他這個瘋子的!一個隻會戳你痛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