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陡然,一個金色的長鞭襲向血靈的那窩在地上的身子,像是一條金色的毒蛇,沒有彎曲的延伸,而是朝著它該去的方向而去。而鞭子的另一頭,這是那個剛剛傷心欲絕的冰絕殤。是的,他承認,他痛苦,他自責,可在聽到血靈口中不斷喊出的是獨孤雪劍的名字時,他更加衝動,更加瘋狂!他像是一個沒了心的野獸,隻想!掏空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血靈!
“靈兒!”
“主子!”烈焰急切地喊出聲,此時的靈兒根本看不到!冰絕殤!簡直就是個瘋子!
而殘歌也是啞著嗓子出聲,身為一個人的手下,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是何等的不堪!
血靈也感覺到了那真不和諧的風,像是一種利刃刮著臉的生疼,她聽得到剛才冰絕殤痛苦的嚎叫,她也知道,這淩厲的風,也是冰絕殤所為。
血靈任命地閉上眼睛,她是不是該說,她從來沒怕過他?
可在下一秒,血靈還是沒有感覺到那淩厲的鞭子。
下一秒,冰絕殤還是不忍,還是收了手,淩厲地風,在冰絕殤的手中開出兩道光,向兩個方向散發出去。陡然聽到一聲悶吭,而一聲嘶啞的嚎叫。
血靈一下子就慌了,聽著那貼著地皮響起的鞭聲,聽著小爹爹強製壓抑的悶吭聲,聽著殘歌那啞著的音調,血靈騰地一下子站起身子。
她,看不見!此時的她,看不見烈焰黑色衣襟上開裂的口子,她看不見,殘歌那在空中搖曳的身子,那血流地下的淒美。
這是一種詭秘的境地,安雨澤安靜地瞧著,血靈慌張的找尋著方向,冰絕殤發瘋了一樣的將鞭子揮打在烈焰和殘歌身上,像是一種宣泄,可誰也不知道,那一刻,安雨澤說了什麼,讓他這樣的堅強人,也露出了這樣脆弱的神色。烈焰和殘歌都在努力隱忍著,那鞭子上的倒鉤,那劃破皮膚的涼,像是一種添了的麻醉劑,讓你痛的不知如何是好,卻還不敢放聲大叫,都怕,讓他們心裏的那個人,慌了神。。。
“冰絕殤!不許打他們!我不許!”血靈揮著手,大叫著!
冰絕殤看著那麼慌張的血靈,看著眼角流下晶瑩淚滴的血靈,冰絕殤想說,靈兒,別哭,你那眼淚,看著讓我難受。
可終究,心裏的磨滅還是不允許開那個口,心裏的恨!心裏的滔天醋意!打翻了所有的理智,本來!他不想傷害她的。真的不想!
鞭子聲停了,隨即是冰絕殤猖狂的笑聲,笑的很啞。
走過去,擒住血靈的下顎,迫使她抬頭,迎上他那帶傷的眸子,那眸子流轉的那麼多什麼,痛!恨!悔!可偏偏血靈就是看不到一點點,他們之間,仿佛永遠都隻是差那麼一步步,就要越過遙遠的溝壑,拉不回來。
“不許?血靈,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我的仆人?還是我的女人?嗯?你是什麼?在我眼裏,你連我的奴都不配!”話語,冷冽到了極點,對血靈,也諷刺到了極點。
“冰絕殤!我再說一遍!放開他們!”血靈咬了咬牙,開口道!對於一個瘋子,她可以無視他的一切話。
“放開?放開?血靈啊血靈!我放了他們,拿你還麼?你說一句放開就放開!那誰把我的娘親還給我?啊!你說!”冰絕殤陡然又變身為一個暴怒的獅子,抓著血靈就是一聲聲的質問。
“冰。。絕。。殤。別跟我發瘋,你母親死了,你活該!”血靈不想說的,但還是這麼說了,她受不了冰絕殤這樣的性格,受不了他傷害別人的樣子,縱使她看不到,她也可以感受的到,那猙獰的疤痕,在小爹爹和殘歌身上開得是多麼的妖豔。縱使她看不見,她也可以聽得見他們那深深地壓抑。而在他們本是平凡生活上加注這些的,都是他冰絕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