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盡走了,在血靈的逼迫之下,冰絕殤也安靜了,隻是守著血靈,隻是把血靈禁錮在這個屬於他們的小天地裏。
他會沒理由的強要了血靈,會每天來這個屋子裏陪著血靈,會給她講一些外麵有意思的事情,會把血靈像寶貝一樣的供著,會無視血靈的無理取鬧,會無視血靈的那一句句要離開,冰絕殤的臉上從來都是外人不常見的笑容,炫彩而奪目。
而出了這個屋子的門,冰絕殤就變了,還是原來的那副模樣。
他會因為元老們的一句該娶妻納妾而殺了那個人,會記得那次在天牢裏發生的每一件事,他忘不了自己心中的期望。
即便是這樣每天對著血靈,一天又一天的下去,即便是自己愛慘了血靈,即便是想讓血靈為他生一個孩子,但是這些都不代表他冰絕殤會無視血族的殘忍,他一直尋找的娘親,他一直以為還會活著的娘親,真的沒想到,會早就離開了。
他變成了徹徹底底的一個人,沒有娘親,沒有父親,隻有他自己,孤單的一個人前行,他不想這樣。所以,他要報仇,即便那個人是靈兒的爹爹,他也會殺了他,如果一個人還有一些人性,就不會把他的母親當成血族的祭奠品,讓那一滴一滴的血液,流進那血域之河。
如果他血染天還有人性,就不會拿母親當做練功的雕像,所以,他要殺了血染天,殺了血魂,更要滅了血族。
當然,這些血靈永遠也不會知道,她隻要呆在那個布滿他們氣息的房間裏,一輩子就好。
--------‘“小爹爹,你們怎麼在這兒,哥哥呢?嫂子呢?爹爹呢?”
血靈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回到了血族,可是接她的人很少,隻有殘歌和烈焰,他們安全的回到了血族,他們現在很健康不是麼?可他們為什麼會有那麼痛苦的神色?
“小爹爹?”
“靈兒,快去祭壇,快去救救你嫂子!求求族長,族長一項最疼你的!”烈焰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可是祭壇去了哪有那麼容易,爹爹說過,祭壇不是女孩子可以去的地方。但是血靈,還是被烈焰他們帶去了。
到了那一刻,血靈就傻了,看著被綁在一旁的哥哥。還有被懸空吊在祭壇之上渾身是血的嫂子英七璿。還有那在一旁行凶的爹爹。
血靈傻了,整個人像傻子一樣,她看得到哥哥的掙紮,看的到英七璿斷裂的腳裸,看的到那如河流一般流淌的血液,就那麼流淌著,滴落著。
“不!不要!爹,求你,不要傷害七璿!求你!”
血魂叫喧著,整個身子也在劇烈的掙紮著,奈何,那是精鋼百煉鎖,根本不你說能斷就斷的東西,所以,血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英七璿是如何在他麵前受著折磨的,這怕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
而血染天仿佛沒有聽到血魂的叫喊一般,隻是一意孤行。
大家好像都在看戲,包括哥哥的生死至交南月,包括那個愛哥哥的女人,包括小爹爹。隻能看到一點焦急的神色,卻沒有人上手。
血靈想喊,想叫,想上前去求饒,奈何,她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聲音,邁不動腳步,隻得把自己淪為一個看客,享受著無盡的悲哀。
“血魂,說你不愛她,說你不愛她!族長可能就放了她啊!”流雲在一旁叫到。
“不愛?怎麼會不愛?怎麼會不愛?”
血魂喃喃自語,那眼中承載的仿佛不單單隻是淚水,還有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的承諾與情誼。
英七璿笑了,看著血魂仰天大笑,不顧自己的疼痛,不顧命運的即將終結,隻是因為血魂的那句,怎麼會不愛。
“啊魂,不要怪爹,身為族人,不可以與凡人相戀,爹這是為了讓你洗清罪惡。你的妻子應該是月宮的人,而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