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經曆過沙場的士兵而言,什麼殘酷的事實都曾經見到過,可是,在此刻他們卻是無法相信自己這一雙眼睛,時才還是如此威風凜凜,驍勇無敵的百騎長,此刻竟已化為那燦燦劍芒下的又一亡魂!
不可能,驍勇善戰的百騎長,他們的大哥,怎麼會如此不濟,死狀竟會如此慘不忍睹?
整個空間,忽地為之一靜,似乎,所能聽到的不過是源自於他們胸膛極不規律的心髒跳動。
古辰與憐雪兩人自然察覺到四周士兵在這頃刻間的變化,即便古辰心中略有不忍,但是因為各自的立場,明確了他們彼此的界限,不容越及。
一戰定生死,要麼他死,要麼我亡。為了捍衛自己的生命,為了能夠解救族人,為了能夠帶離憐雪離開這是非之地,古辰豈會放棄一絲生還的機會?
事實是殘酷的,在這弱肉強食的伽瑪大陸,不容置疑。
所有的士兵,似乎都在突然之間眼眶變得紅潤了起來,可是,事實上連他們的大哥都無法擒拿古辰,更別提他們了。即便擁有過巨的人數數量,也不過在他們眼中是任其宰割的羔羊罷了,所有士兵身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但是,他們仍然還清楚記得大哥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否則,他亦不會為了保全他們的性故而孤身與古辰生死一戰。這股仇恨,這股情義,隻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即便時光的流逝,亦無法被抹滅。
在場,神情始終如一的僅此一人,而這人正是武家家主武龍堂,神情自若,眼前的事實,絲毫驚不起他臉上的一絲波瀾。冷麵笑道:“好好好,果然有兩下子,如此輕易的就將這廢物斃斬於此,小家夥,現在我覺得你越來越有意思了,也認為你越來越有資格與我動動手!”
如若眼下是一場好戲,那麼,剛才的一切一切,都不過隻是為好戲所準備的開胃菜罷了。然而,古辰卻知道時間緊不起他們在此地浪費,側身朝著憐雪暗中示意,緊接著,趁著武龍堂不備,各自注入魂力於魂天淩與子母劍中,頓時,子母劍與魂天淩光華大放,兩人不待遲疑,趁此機會速度騰上,朝著東南方向疾快的逃遁而去。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所有人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然而,在這其中仍舊有此一人,似乎是早已料及如此,神情穩如泰山,冷麵輕笑。“想跑?縱然你們插上翅膀,也難飛得出這雷澤城!”
狂傲的聲音,不禁在人群之中驟然炸響,然而,在這股子狂傲的背後,說話之人卻是底氣十足,似乎對自己極是自信,也不知他做以何法,隻見一股奇異光芒閃逝,他那臃腫肥胖的身體,竟然猶如一陣輕煙,飄飛進入雲騰,以疾快的速度朝著兩人逃遁方向追擊而去。
事實,再次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向來貪杯好色的家夥,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但是,震驚之餘,些許之人快速返過神來,當即,朝著身邊幾人吩咐了一聲,隨後,快步的跑出了武家。
不得不說,古辰與憐雪兩人,已經算得上是得到了武龍堂的特別優待,而這特別優待,自然是已經逼出武龍堂親自出馬。直到此時此刻,古辰亦無法肯定判斷出武龍堂具體實力境界,到底他有多強,多厲害,一切都都有待交手之後,方才知曉。不過,古辰卻能肯定一事,那便是這武龍堂必然屬於那深藏不露角色一類,因為,他所給古辰是一種陰冷和鎮定,能夠在事亂之時,有著這兩份十分清晰態度的人,他的實力必然與他的外表有著截然不同的差距。
武龍堂,到底在這其中扮演的是何種角色?
難道,僅僅隻是亞蘭帝國四大家族之武家一脈?
此時,古辰亦顧及不了多少,隻有拚命的馭動子母劍,希望盡快的暫時逃離這雷澤城。可是,當他不經意轉身刹那,眼前的事實頓時為之一驚,那臃腫肥胖的身體,那一臉帶著邪氣的麵孔,竟是越逼越近。
不過短短十幾秒時間,已然給古辰帶來了明確的前後差異,如今,自己與憐雪不過是剛飛出武家範圍,便被這武龍堂窮追不舍,更何況,依古辰的判斷,恐怕再過不到分鍾餘,依武龍堂的速度,便能超越兩人。想到這裏,古辰在慌亂中尋求鎮靜,目光瞥下,卻是武家背後的那一片樹林,當即,與憐雪交待一番,兩人朝著樹林方向飛身落下。
看著兩人古怪的神情,武龍堂卻是咧嘴冷笑。“跑啊,怎麼,這就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