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點點?”老墨頓時嗤之以鼻。“虧你還是魂師境界的實力,竟然還看不出,易江流與葉統領之間的差距。依我的推測,易江流還算是留了一分餘地,否則,葉統領必定早就死在他的手裏了。”
耀威不敢苟同,反駁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易江流隻不過比葉統領一個境界左右的實力罷了。你剛才是沒看到,葉統領的那一招火焰刀舞多麼霸道,多麼恐怖,險些就將易江流給斬殺當場了呢。”
“是,你說的沒錯,火焰刀舞,地階初級戰技功法,的確很厲害。”老墨嘴角微揚,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說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其實,在地階初級戰技功法隻不過對付尋常的修煉者有用,可是,對付那些實力強者,根本就隻是擺設?”
耀威撓了撓頭,道:“我反正是沒見過,或許,你說得也沒錯。”
忽地,耀威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是說,其實易江流的實力早就已經踏足強者席位了?”
老墨白了他一眼,道:“算你小子終於開竅了。依我對他最低的猜測,他的實力也是在魂將境界,而絕對不是停留在魂師的實力。一個魂師高階的實力,又如何能夠戰勝魂將境界的對手呢!”
事實上,老墨也隻是以空氣中彌留的氣息,再加上葉無忌身上的傷勢與易江流做了個鮮明的對比,由此得出的判斷,不過,以老墨的閱曆看走眼的事物到現在還沒有偏差過一次,所以,他絕對相信易江流其實已經停留在魂將實力境界,之所以讓人感覺他不過是魂師實力,這自然是易江流的一種隱藏方式。
耀威終於感到了後怕,戰戰兢兢道:“也,也就是說其實易江流比我大哥還要厲害!”
老墨坐在藤椅上,漫不經心的回道:“算你說對了。”
耀威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絲毫神采道:“如此說來,那豈不是我們的計劃注定失敗麼?”
老墨朝著床榻上的葉無忌看了一眼,略微沉思,道:“那可說不一定,雖然我與炎火毫無瓜葛,也沒有利益之爭,可是,畢竟我已經答應了你們的條件,所以,這件事歸根結底我也應該出一份力的。”
一聽老墨之言,耀威頓時將求助的目光投遞過去,老墨勾了勾手指,耀威立刻貼了上去,附在他的耳後,老墨細如蚊鳴的說了一句,可是,耀威的臉上並無一絲興奮神色,反而越陷越沉。“老墨,這有用嗎?”
老墨怔怔道:“你隻管去找到此人,隻要你們傭兵團能給得出他們所要的價錢,這件事就好辦了。”
耀威顯得有些猶豫,不過,看老墨如此肯定,也隻好暫時的相信,畢竟機會千載難逢,若能將炎火傭兵團一並的鏟除,他相信,杜方一定會很滿意的。
此事,非同小可,耀威自知大局為重,告別了老墨帶著手下的幾人便離開了黑市,隨即,返回狼血傭兵團,將葉無忌與易江流兩人大戰的事告訴了杜方,隨即,又將老墨的原話一並也告訴了他。
當杜方得知葉無忌竟然險些被易江流斬殺當場,不禁對此事有幾分置疑,但是,話從耀威口中所說,而且,還有老墨在場,此事自然沒有半點虛假。然而,對於老墨的提示,杜方非但沒有半點懷疑,反而,將手中處理的事務全都擱下,與耀威一同去尋找老墨所指那人。
白化城的街道,衣著襤褸,身撇長劍的男人時常可見,時不時的因為某些利益拚個你死我活,這也是極為常見的事。然而,當杜方與耀威兩人順著街道,朝著一條小巷子拐去,滿地的狼藉,蚊蟲蒼蠅更是屢見不鮮,刺鼻難聞的惡臭讓人感覺一陣惡心。
耀威掩著口鼻,道:“大哥,是不是老墨那老頭耍我們啊。”
惡臭同樣讓杜方感覺極為不適,可是,隨著目光前移,卻發現在巷道的另一端,有一個衣著襤褸,滿頭蓬鬆乞丐老頭依牆而靠,隻見他雙目緊閉,似乎是在閉目沉思,又似在睡覺。
杜方伸出手指著那個老頭乞丐,生怕將他從夢中吵醒,輕聲道:“或許,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