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鶴森冷撇眼朝他看去,在他四周十數餘人將所有的去路完全阻攔了下來。而且,個個虎視眈眈,似乎要將他挫骨揚灰。看到這裏,肖雲鶴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嘴角沾帶著一抹自嘲笑出聲來。
此刻,諸多畫麵在他腦海內浮現。想他魂尊實力強者,出現在伽瑪大陸,因為被限製了整體實力,隻能發揮出魂宗巔峰的實力,但是,沒多久竟然會遇上天機子等人,大場一場,終究能量耗盡從而被擒,這一擒便是在長達數十年的暗無天日中渡過。哪曾想,竟然最後會被鬼老而救,之後,兩人聯手為了一張殘圖與天門眾多強者大戰不休,最終逃離此地。可是,現在,他竟然因為能量的消耗殆盡,身上更是傷痕累累,卻要死在一些處於魂師境界修煉者的手上,這豈不是笑話。
他一世強者,到最後,竟然會是如此結局。
他難道不該如此張狂的笑麼?
“笑夠了沒有,你這個雜種,快回答老子的話。”堂主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凶神惡殺朝著肖雲鶴吼道:“你實屬何宗何派,來我天鑒山是不是想對我天煞門不利,再不說出半個字,我定要讓你馬上斃於此地!”
肖雲鶴麵帶著古怪的笑容,他看向堂主,道:“來,你盡管來!”
聽到這裏,堂主眼神中卻閃過猶豫神色。在這一天一夜時間裏,他雖然愚笨,但是,卻也看得出肖雲鶴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們們在場所有人,隻不過,因為他身受重傷還有其它原故,所以,所發出的實力攻擊大打折扣,即便他嘴上叫囂,但是,卻也懂得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道理,更何況,這還算是一個強者呢!“想死,不急,老子會讓你死得痛快的。現在,你必須無條件地回答我剛才所有問題!”
“若是不說,惹急了你,豈不是要殺我?若是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豈不是你仍要殺我。”肖雲鶴冷哼一笑,道:“橫豎都是死,你說,我憑什麼又要告訴你呢?”
“堂主,這家夥嘴太硬,臨死都不說,不如我們將他綁回去,到時候,交由長老他們去處理,依他們的手段,或許會從他嘴裏撬開答案的也說不一聽呢。”
聽到這裏,堂主不由得朝著說話的那名手下滿意的點頭。“說得不錯,老子沒辦法讓你開口,依那些老家夥的手段,你定然會熬不住的,將一切都如實說出來。都給我上,把他給我綁了!”
一聲令下,圍在四周的人不由得同時揮著刀劍,朝著肖雲鶴身邊靠來。看到這裏,肖雲鶴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畢竟,經過這一天一夜,他極力保留的能量到最終仍然被消耗一空,現在,即便他掛著強者的頭銜,但是,實質上,失去了能量的支持,完全與普通人無異。
“不想死的,全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聲音破空炸響開來,所有人的動作全都在這一時之間停了下來,紛紛朝著聲音方向看了過來,隻見一陣樹葉晃動之後,一名年齡十六七歲的少年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以內,而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臉色極其陰沉的中年男人。
兩人憑空出現,頓時引起眾人不小的震驚,不過,有堂主坐陣,他們卻也是對這兩人絲毫不懼。
那名少年自然便是古辰,此刻,他目光完全的落在被眾人圍在中心的肖雲鶴身上,隻見他那潔白的長衫,已經成了碎碎布線,在肉眼可視的情況下,便能夠十分清楚的看見,他皮膚上處處淤青痕跡。
“你們終於來了!”看到古辰,肖雲鶴頓時大氣一籲,不過,處於如此的場麵,倒是讓他臉色難看了許多,就連笑起來都感覺十分的僵硬。
“就是他?”血無極一雙眼睛怔怔的看向肖雲鶴,從上到下幾乎看了個遍,唯一與人類不同的便是他那雙眼睛,並非是黑澤,而是綠色。“他真的便是你們說的那個人?”
古辰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他!”
所有人似乎都意識到,自這兩人憑空出現以來,根本沒有理會其他人,唯獨對被他們圍困住的中年男人有興趣。當然,看到這裏,不禁也挑釁了堂主心中的憤怒。“你們兩個又是哪裏崩出的毛神,跑到我天鑒山意欲何為?”
從古辰和鬼老的口中得知肖雲鶴的存在,血無極除了對此人有了強烈的好奇,不過,在心裏也毫無保留的將此人當作了他自己的朋友,雖然兩人還不曾真的相識,但是,是鬼老和古辰的朋友,那們也是他值得依賴的朋友。此刻,當看到肖雲鶴那狼狽不堪的模樣,頓時將血無極心中的殺意刺激而出,要知道,他早在幾十年前便與血煞門撇清了關係,所以,對於冒犯他朋友的這些家夥,他自然可以奪走他們的性命。更何況,單單聽著那個領頭的家夥,如此狂妄的語氣,便讓血無極心中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