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哭著跑出去,白書安走近男子,揪起他的衣領,“藥是誰給你的?”
“就是我幹的,你不信也罷。”,男子冷笑道。
白書安笑了笑,“妖界沒有那種藥,我不知你是在袒護誰呢?會讓你頂罪,你在妖界這麼多年,母後待你如何,你自己心裏有數,如今她遭人毒手,你是打算視而不見嗎?”
男子低下頭,默不作聲。
白書安用法術解開綁在他身上的繩子,“你走吧,我知道你沒那個膽子敢殺我母後,關你幾日禁閉,你若哪天想開了,我再放你出來,我是看在小月的麵子上,無關其他,你最好識相點。”,揉了揉額間,又開始疼了,從小這裏就會無緣無故疼起來,“來人,把他帶下去。”
男子轉身欲走,卻又停下來,“等等,是一個白衣服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臉,若不是芽兒被他要挾,我定不會把他帶入妖界,他說他隻是來會個老友,我未曾想到他會毒害女皇。”
“許是仙界之人吧,你也是迫不得已,既然不是真凶,這樣為難你也沒用,總之,你做了對不起我們妖界的事,你必須受到懲罰,罰你每日去人界給本公主買吃的,收集各種丹藥和典籍,還有,去查神器的下落。”
男子苦笑,“公主,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軟。”
“……”,又與仙界有瓜葛了,母後,我還是躲不過,我真的要去找那個人嗎?
——
杭木帆早早就起了,洗漱好之後,走下樓去,伸了個懶腰,碰見了昨日那名女子,“姑娘好早啊。”
女子笑笑不作聲,杭木帆覺得她渾身散發著一種能讓人特別舒服的氣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腦子裏浮現這一句話。
剛想叫住那女子,卻不知如何稱呼,總不能像白書安那般任性無理吧,怎麼會想起那個無賴,“姑娘貴姓?在下實在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許映柔。”,看了一眼杭木帆,他倒不像什麼無理之徒,興許可以信任,等等,青嵐劍?一直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若不是仔細看,還沒發現,隻有修為高的人才可見到,之前聽師父說過,此劍乃至寶,六大神器之一,認主,這少年骨骼驚奇,頭頂祥雲繚繞,應是有仙骨精髓,莫非他是這劍的主人?
“許姑娘,幸會。”,杭木帆抱拳。
“杭公子不必客氣。”,她淡淡答道,或許跟著他也可以找到其他神器。
“我要出去一趟,你要同行嗎?”,許映柔看向他,“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在所不辭!”
出了客棧才發現客棧外麵都是結界,卻沒有阻攔他們這些凡人,為了防何物?
街上的行人很多,一眼看去倒是沒有任何異常。
許映柔環顧四周,晃了晃手上手鏈,手鏈散著微弱的光芒,“我是覺得這城裏有些古怪,總覺得有一股很強的力量被壓製著。”
杭木帆看著有些好奇,“您這手鏈還有這功能?在下佩服。”
“這是我師父送我的。原來是仙界的結界,為何仙界屢次插手人界的事?”,許映柔說道,“在這城中,這所客棧裏仙氣繚繞,究竟是何人?”
“仙界?我一個朋友就在另一所客棧偷聽到兩位仙人談話,說是什麼上古凶獸,要加強封印,難道?”,倒是也感受到了那股仙力。
“上古凶獸?可這裏沒有凶獸襲擊過的痕跡,不過,看這些百姓神色慌張,他們可能遭受過其他人的襲擊,莫非是魔界或者鬼界?”
“最近魔界很是猖狂,各地尋找神器的下落,結怨了許多江湖中人,如你所見,他們也惦記著我這把劍呢,你應該早就察覺出來了吧,有一個朋友送我這劍鞘壓製劍氣,不過你觀察也挺仔細的。”,杭木帆笑笑。
“你也是去尋神器的?真是天下之大,相見是緣。你既然是這把劍的主人就應該知道如何控製劍氣,在我看來,這劍氣除了這把劍還有別的載體。”,許映柔揮手,青嵐劍的亮光變暗了些。
杭木帆拍手,“許姑娘厲害,想必也是精通劍法,習武之人吧。”
“過獎,還是先把這事解決了吧。”
“不如我們去問問老板,她或許知道什麼,我一直覺得她很神秘,像是曆遍世事般。”
老板很是淡定,很有耐心地泡著茶,一點也不理會二人,許映柔有些怒意,將劍架在她脖子上,“你是何人?”,杭木帆剛想阻攔。
“好生狂妄,你這般衝動怎做成大事,你師父沒教過你對待前輩要尊敬嗎?”,老板摘下麵紗,手中的茶杯也應聲而倒滿茶水,一股清香飄來。
許映柔收劍,看到她的臉,神色不禁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