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白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背心躺在自家床上。他坐起來使勁回憶昨天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家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想伸出右手揉揉發漲的頭,卻發現右胳膊一陣疼痛,上麵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烏青塊。
怎麼回事啊,難不成昨天喝醉酒找人打架了?
季一白也知道自己喝酒後和喝酒前簡直判若兩人,所以一直努力控製自己不喝醉,但昨天怎麼了?
他起床喝了一杯水,看了看床頭的鬧鍾,隻有淩晨3點鍾,季一白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頭,決定還是先洗個澡再睡覺。
洗完澡睡了個回籠覺,季一白終於感覺頭和身體又屬於自己的了,換上衣服草草吃了點早飯叫了一輛出租車上班去了。
曹蓉蓉醒來的時候母親正坐在床沿,一臉黑的看著她,蓉蓉知道大事不好了。
”昨天怎麼又喝酒了,我不是讓你不要喝酒嗎?“母親厲聲問道。
”難得同事請客啊。”曹蓉蓉自知理虧,小聲的對母親說。
“跟同事這麼開心,你把這心思放在戀愛上行嗎?今天晚上約小夥子在外麵吃飯。”母親命令道。
“哪有我約他的啊。”曹蓉蓉很不滿。
“相親回來後都幾天沒見麵了,一直不見麵感情哪會加溫,今天約他見麵。”
“哦,知道了。”蓉蓉無奈的說道。
“行了,快起來吧,快要遲到了。”
蓉蓉一看鬧鍾已經7點半了,連忙起床洗漱,連早飯都沒吃就去上班了。
公司大門外,季一白剛下了出租車就看到曹蓉蓉從公交車上下來往公司走去。
“曹蓉蓉早啊,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的右胳膊這麼痛啊。”季一白叫住了正在專心走路的曹蓉蓉。
曹蓉蓉在認真想著今天如何約張傑棟吃飯呢,冷不丁的被突然出現的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停住腳步,轉過頭,隻見季一白揉著胳膊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你又全都不記得了?”曹英驚訝的問道。
”嗯,連誰送我回家的都不知道。“季一白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回道。
”你啊,昨天又喝多了,搶了沈嘉佳的自行車,硬是拽著我上車,然後撞到了電線杆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後來是陳剛送你回家的。“
“啊,真不好意思,你有沒有摔疼啊?”季一白歉意的看著蓉蓉。
“沒有啦,幸好屁股肉多。哦,對了,你昨天喝醉還老叫我方方,怎麼,老情人啊。”蓉蓉揶揄道。
“芳芳……”聞言,季一白怔怔的看著蓉蓉,對了,昨天他把曹蓉蓉認成了芳芳。
他看著擁有同樣燦爛笑容的蓉蓉,即使不喝醉酒也覺得他們好像,性格像,脾氣像,不管是體型還是臉型都很像,季一白深深的覺得一定是上天知道他想念朱芳,憐憫他,所以又送給他另一個朱芳。
“季一白,你怎麼了?”蓉蓉見季一白又在發呆,在他眼前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咱們進去吧。快遲到啦。“
”哎呀,真要遲到了,你個該死的季一白,都是你。“曹蓉蓉一看手機已經8點28了,連忙向公司大門奔去。
季一白看著蓉蓉遠去的背影,心裏泛起了一絲漣漪,再也平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