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招,叫做‘八字狂怒斬’。”
於是他跟著點頭。
“很好。”
“何解風。”
既然知道何解風,更應該知道他是墨雨堂的人,如若隻以武功來定奪排名,至少徘徊在十三、十四把交椅之間。在刀來刀往的道上,也是名聲頗繁的人。
林凡道。
“你知道便好。”
他道。
“我非但知道,我簡直見過。”
林凡道。
“哦?何解風也認得你?”
他搖頭。
“未必。”
“何解風稍略是個名人,我則籍籍無名,縱算見過,也不會相識。”
何況,那是一個漆黑的夜,他退在暗樓之中,借著幽幽的燈籠之火,才把何解風看進眼裏。那天,他本不是去看何解風的;那天,他看見了何解風的“八字狂怒斬”。
他接著道。
“你要我見何解風?”
林凡叩了叩亭子裏的小桌。
他道。
“見到,可有話對何解風說?”
林凡想了想,點頭。
“有。”
“你告訴何解風,‘好走’。”
“好走”的意思,當然跟“去死”差不多。
他卻突然道。
“何解風卻當真好走。”
“何解風的輕功委實較我高明不少。”
“狗急跳牆。”
“何解風若想跑,給我多兩條腿,隻怕也跟不上。”
他的步子矯健,輾轉騰挪,每一步都會分寸。可是飛簷走壁的輕功上,他卻涉獵得少,向來隻能腳踏實地著遊蕩。
林凡還是忍不住要問。
“那何解風的刀招……”
他很篤定。
“刀是好刀,招是好招。”
“可隻要是刀,隻要有招,它就能破掉。”
那隻握住茶杯的手仍然懸在空中,另一隻手卻不禁摸上了腰後的木匣。
木匣在輕風細雨下,也有了些冷凍,卻給他帶來了安心,和熱。
於是什麼話都沒有再多說,於是他輕輕地抿起了唇邊的茶。
蒼穹之下,他的手仿佛就與木匣子黏上了。
林凡靜悄悄地看著他,看著他眼底的光慢慢地隱退,看著他穩定的手臂,也看著他腰後的木匣。
木匣上寫著幾個字,“水榭憑春誤煙雨”,可是木匣裏有什麼啊?
林凡禁不住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