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無為順著蔣玲指的方向看去,隱約看到有一根黑色的粗管道,從高處一直延伸到湖麵。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上下瞅了瞅,發現這根黑色管道是從空間頂部延伸下來,由於頂部一片漆黑,兩人看不清有什麼。
管道直徑大約有一米半左右,內部空間較大,從裏麵爬上去的可行性還是比較高的。蔣玲喜道:“好歹找到了,按照方位來看,我想這根管道就是咱們之前走的通道最終到達的地方。”
何無為鬆了口氣,說:“好歹可以盡快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兩人正高興間,忽然,滑梯後麵傳來一聲驚呼!他們對視一眼,立刻飛奔過去,隻見在滑梯後麵,上官義和楊玉容雙雙拔出匕首,警惕地看著湖邊,而在湖邊,隱約有一個人影!
兩人快步走過去,定睛一看,湖邊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行威!不過,他似乎有些不正常,像一具死屍一樣,呆呆地坐在平台上。盡管四人距離他不遠,但是他卻似乎看不到他們。
上官義喝道:“杜行威,你這混蛋,別跟我們裝傻充愣!”
何無為朗聲道:“杜行威,你這樣裝沒意思哈!”
杜行威卻依然毫無反應,呆坐在地上,似乎渾然不覺。蔣玲眼神微動,說:“我覺得他不像是裝的。”
楊玉容秀眉微蹙,說:“感覺這個家夥似乎……似乎沒有任何感知能力了。”
何無為捏著下巴說:“你們說,會不會與湖邊的青光果實有關係?或許這種果實可以導致人耳聾眼瞎。”
楊玉容沉吟道:“我想有可能,這在戰爭中,特別是二戰時期的戰場環境,會非常有用。”
蔣玲說:“可惜了,這麼厲害的一個打手,卻敗在幾穗不起眼的果實上。”
上官義冷笑一聲,說:“那是他活該!我試試他。”說著,他信手抄起一根骨頭,砸到杜行威身上。杜行威立刻就像觸電了一般,整個人驟然跳起來,嘴巴張合著,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他麵色驚恐,茫然地拳打腳踢,不顧一切地沿著湖邊狂奔起來。蔣玲搖了搖頭,說:“看來他的五官都失靈了,這果實也忒毒了!”
何無為歎了口氣,說:“這就是報應不爽啊,咱們不管他了,走,去看看我們新發現的通道。”
四人快步走到黑色管道口,楊玉容欣喜地說:“你們真棒,我們好歹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上官義笑道:“那咱就別在這兒站著了,走吧!”說著,他貓著腰就要往管道裏鑽,何無為連忙拉住他,皺眉道:“你就不能穩一點?”
上官義說:“抱歉,在這種地方,我是穩不下來。對了,你幹嘛攔我?難道這管道有問題?”
何無為無奈地搖搖頭,說:“難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上官義仔細觀察一番,撓著腦袋說:“奇怪?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看出啥來了?”
楊玉容說:“莫非你是懷疑這管道裏有東西?”
蔣玲笑了笑,說:“你們仔細想想,不覺得這湖水太清澈了麼?大廳吸收的海水灌入通道,應該不會激發翻板機關,正常來講,會通過管道進入湖裏。”
楊玉容恍然大悟,說:“這管道裏有東西可以過濾海水,使湖水保持清澈!”
上官義點點頭,說:“是這個理,我之前還奇怪呢,這湖與之前的不一樣,沒有什麼怪物之類的,原來是有可能藏在這管道裏!”
何無為皺了皺眉,說:“是啊,所以很棘手啊,這管道是封閉的,咱們也沒有透視眼,真是進退兩難。”
上官義敲了敲腦袋,說:“就沒一件事兒是順的!”
這時,蔣玲打趣道:“算命先生,要不你給卜一卜吉凶?”
何無為一臉黑線,說:“你可饒了我吧,天機不可輕易泄露,否則會折壽的!”
上官義白了他一眼,說:“你要真能參透天機,我把我的壽借給你都成。現在不是折壽的問題,連命都快保不住了!”
正說話間,忽有一陣腳步聲急促傳來,四人定睛一看,是杜行威快步跑了過來,他看起來驚恐無措,無助地張牙舞爪,在沒有感知的黑暗無聲世界中苦苦掙紮。
何無為說:“咱們閃開,別打擾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於是,四人都給杜行威讓開一條道,看著他現在的慘狀,楊玉容輕歎一聲,說:“不知道我們最終會不會變成他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