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玲眼前一亮,說:“他一定會假裝乘船逃跑,引得我們前去搶船!”
楊玉容一拍大腿,說:“有了!他們如果要這樣給我們下套,一定會在船上安排一些人,在海岸邊的叢林裏埋伏一些人。咱們則可以將計就計,偷襲埋伏在叢林裏的人!”
何無為嘴角一笑,說:“所以現在,我們隻需要安心等待。”
事實上,隋翼天沒有讓他們等太久,第二天清晨,海岸就傳來動靜,隋翼天、中年男帶著五六個黑衣男登上船隻,大張旗鼓地作出逃跑的架勢。
按照原計劃,何無為與蔣玲潛到海岸附近,果然,在叢林間的隱蔽處,有一幫黑衣人埋伏在草叢中。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端著槍衝上去就是一陣開火,子彈呼嘯著射過去,然而,眼前的場景卻令兩人目瞪口呆。
那些黑衣男竟然一動不動!衣服被子彈擊破,露出一些雜草!這些人竟然是假人!兩人心覺不妙,叫了聲不好,立刻調頭想要逃跑。可這時,隋翼遙帶著十幾個黑衣男快步衝來,他冷冷一笑,說:“就知道你們會耍這招,正等著你們呢!”
短兵相接,誰也躲不開,雙方立刻尋找掩體,扣動扳機,開始激烈地交火。隋翼遙人多勢眾,一開始便牢牢地壓製住兩人。可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驚道:“不好,中計了!”
就在這時,楊玉容幾乎從天而降,雙手各拿一把槍,啪啪數槍掃射,子彈傾瀉而出,六個黑衣男應聲倒在血泊中!這一來,隋翼遙這邊隻剩八個人,火力頓時弱下來。
不過,隋翼遙心裏並不慌,因為他還有一路援軍。隻見隋翼天、中年男帶著五個黑衣男從船上跳下來,向叢林這邊快步衝來!情況緊急,楊玉容三人的額頭都滲出了汗滴,他們知道,這次偷襲不成功,便已經陷入了必敗之局。現在三人已經是邊打邊退,隨時準備調頭逃竄。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忽然響起槍聲,隋翼天那邊的兩個黑衣男應聲倒地!他們吃了一驚,隻好連忙臥倒開槍還擊。這一來,他們便被牽製住了。
定是上官義和畢述文!他們還沒有死!何無為等人都感到萬分振奮,雖然以三對八,他們的火力還是被壓製。可是奈何楊玉容槍法如神,沒一會兒,隋翼遙這邊便死了三個人,還有一個重傷倒地。而海岸那邊,又有一個黑衣男被斃掉。眼看這麼下去,他們非得死光了不可,隋翼遙心中大急,喊道:“撤!快撤!”
隋翼遙邊打邊退,何無為他們立刻調轉槍口,攻擊隋翼天,他們猝不及防,又死了一個。隋翼天隻好也被迫帶人撤退,與隋翼遙合兵一處,他們九人占據高地,據險而守,將海岸牢牢地控製住。
而何無為那邊,則埋伏在低地,一旦隋翼天他們去搶船,他們便可突襲他們,後發製人。而上官義與畢述文則躲在另一處,對高地起到牽製作用,使他們不敢貿然分兵。
於是,這三方便形成了三角形的位置關係,誰也不敢擅動,局勢就這麼僵持起來。從何無為這邊,可以隱約看見畢述文和上官義,他們倆似乎已經受傷了,旁邊的枝葉上沾著斑斑血跡,時不時還會傳出幾聲似乎因為實在難以忍受而發出的痛叫。
楊玉容低聲道:“現在他們的物資都在船上,這九個人在高地上沒飯吃沒水喝,一定撐不住,隻是上官義和畢述文好像受傷了,看情形也長久不了。唉,隻是不知道誰能堅持到最後。”
蔣玲無奈地說:“現在隻能硬耗著了,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一刻,隻希望那兩位能給點力吧!”
何無為歎了口氣,說:“這次怕是咱們要輸,他們九個大老爺們,應該能撐得過兩個受傷的人吧,更何況有一個還是老頭兒。盡人事,聽天命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分鍾都是那麼難熬,太陽漸漸升到中央,已經到中午了,刺眼的日光普照大地。三人都有些著急,不知道這樣下去到底會是什麼結果。
忽然,高地上傳來動靜,隋翼天等人兵分兩路,他和中年男親自帶著四個人從高處向何無為等人衝過來,而隋翼遙則帶著兩個黑衣男向上官義和畢述文那邊襲去!
楊玉容咬了咬牙,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咱們就跟他們對著硬幹!”
何無為和蔣玲都堅定地點點頭,三人一起開火,與隋翼天等人短兵相接,火舌吞吐,子彈呼嘯,土石飛濺,草木盡折,兩方都是精銳,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