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得目瞪口呆，何無為打了個激靈，說：“合著你們倆都是針對玲兒的！我說呢，早就覺得奇怪，上官義你在潛艇裏怕成那樣，可是畢老爺子說的話，你一般都會聽。而在通道裏的時候，也是你做了手腳，算計了鄭禮！怨不得你們兩個人會這麼輕易地被製服！在大廳的時候，也是因為你的呼喚，畢老爺子才會出來與我們聯盟！上官義，你是真能裝啊！”
蔣玲眯了眯眼，說：“看來我們懷疑的一點也不錯，你們是一夥兒的，都是為了對付我！”
畢述文歎了口氣，深深地看了蔣玲一眼，說：“玲子，你該理解我們的。”
蔣玲神情激動，說：“我不理解，我不理解！為什麼，為什麼都要針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畢述文苦笑一聲，說：“對啊，到底為了什麼。雖然荒謬，卻也是無可奈何。玲子，算我們對不起你，你不理解也無所謂，看看我們倆現在，也算是報應了吧。”
何無為哼了一聲，說：“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鬼理由，但有一點我記得清楚，在客輪的時候，上官義你向王通他們告密，這種行為實在是無恥！”
上官義自嘲地笑了笑，說：“我承認，我確實無恥，不過，當時我隻是想試探試探。再說了，我們確實得到報應了，我們爺倆全都進了人家彀中。”
何無為和蔣玲一聽這話，忽然打了個激靈，突然明白了一切，幾乎齊聲驚道：“原來是這樣！”
楊玉容一頭霧水，說：“怎麼樣？”
何無為激動地說：“原來……原來沉船是為了對付你們！戚名祥和杜行威之所以要炸船，就是為了對付你們倆！”
蔣玲冷笑一聲，說：“怨不得，怨不得你非要殺死戚名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真是報應，報應！”
楊玉容驚得目瞪口呆，說：“原來整個事情竟然是這樣！這也太……太出乎意料了！”
畢述文苦笑著說：“現在你們都知道了，我們爺倆是罪人，對不起你們。”
上官義慚愧地低下頭，說：“對不起，確實是對不起，我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楊玉容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坐在地上，說：“這麼多活生生的人，這麼多恐怖的事兒，竟然都是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了。”
蔣玲白了兩人一眼，說：“這就是命，命！”
何無為捏著下巴說：“既然所有的事情現在都抖摟出來了，那我幹脆也問問，畢老爺子，你殺戚名祥我倒是還能理解，可你為什麼要殺死鄭禮呢？”
畢述文搖了搖頭，說：“不管你們信不信，鄭禮不是我殺的。當時我把他們三人打暈了，然後我隻殺死了戚名祥一人。”
楊玉容秀眉微蹙，說：“是這樣啊，那麼凶手隻可能是張愛德！可是，張愛德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上官義撓了撓腦袋，說：“這個我也一直不明白，實在是想不透其中的關聯。”
畢述文眯了眯眼，說：“因為張愛德不殺鄭禮，鄭禮就會殺死張愛德，他們倆隻能活一個！”
何無為愣了愣，說：“為什麼？”
蔣玲疑惑地說：“我也覺得有些費解。”
畢述文神秘地一笑，說：“你們兩個這麼聰明，以你們的推理能力，該想出來的。你們想想，鄭禮這個人，真的是單純的乘警隊長嗎？張愛德真的是單純的醫生嗎？”
何無為心中一動，說：“張愛德這個人，絕對是庸醫，如果說他不是單純的醫生，這倒是真有可能。想想那些不治身亡的人，包括那個小偷莫梟、假黃悠永……咦，好像真的有些問題。”
蔣玲思忖道：“假黃悠永，說起他來，有一點我們一直不解，當時他已經是驚弓之鳥，卻為什麼在大晚上的自己跑出去？”
畢述文嘴角一笑，說：“還是那句話，以你們的推理能力，該想出來的。推理要以人的性格為基礎，你們想想，那個假黃悠永，性格有什麼特點？”
何無為恍然大悟，說：“是……是迷信！難道有人假托我的名義約他出來！”
蔣玲吃了一驚，說：“而當時，知道無為給假黃悠永算卦的，隻有我，王通一夥人，你上官義，還有鄭禮的乘警隊！難道……難道那天晚上把假黃悠永推進海裏的是鄭禮！鄭禮就是那個要刺殺黃悠永的殺手！”
何無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難道……難道張愛德才是真正的黃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