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無比,千年多的古墓,封閉的洞穴,火把竟然是剛剛更換的。跳動的火焰就如同一盞盞招魂燈,令人膽戰心驚,背後發涼。
何無為搖搖頭,說:“不可能,這裏絕對不是封閉的空間,就算是有鬼神作祟,可是如果沒有充足的氧氣,這裏的火把也是無法維持燃燒的。”
蔣玲讚同地說:“是啊,我想這地方說不定還有密道,密道定期打開,為墓室換氣。”
何無為嘴角一笑,說:“對的,如果鬼神真能製造氧氣,那以後淨化環境就好辦多了,這方法比植樹造林還管用。”
眾人都不禁失笑,蔣玲笑罵道:“你這家夥,成天不正經!”
楊玉容笑著說:“那咱們就四下找找,看看有沒有出路。”
於是,眾人開始在墓室中四處觀察,隋翼遙踢了幾腳地上的石雕,笑道:“這墓室建造得比王宮還漂亮,真是本末倒置,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上官義說:“鐵打的王宮,流水的皇帝,隻有墓地才永遠是自己的。”
蔣玲蹲在地上,仔細檢查墓門口的這些骸骨,說:“他們沒什麼傷痕,骨骼顏色也很正常,似乎不是被殺害的。”
何無為端詳著骨架旁邊散落的石器,說:“從這些東西來看,他們好像是墓裏的工匠,看來是在墓室被修好後,墓門被封閉,他們活活餓死在了這裏。”
楊玉容眯了眯眼,說:“哼,殺人滅口,這土著頭子真是標準的偽君子,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哄得部落裏的平民團團轉。”
何無為笑了笑,說:“政治家嘛,很正常,很正常。”
正說話間,隋翼遙突然興奮地說:“你們看,這石台後麵,好像有一圈細縫!”
眾人連忙湊過去,隻見在石台背麵,有一圈很明顯的縫隙,打眼一瞅便知道是暗道口。上官義笑道:“原來竟如此簡單,看來真是我多想了。”
楊玉容秀眉微蹙,說:“可就算是這樣,這些火把到底是誰換的呢?而且我看這墓室似乎一直有人在維護,到底誰會這麼做呢?”
眾人都感到有些詭異,甚至不敢深想下去。隋翼遙說:“管這麼多作甚?咱們能走一步是一步,我把這暗道打開,咱們下去瞅瞅就知道了。”
何無為心中微動,說:“別動!這可能有危險!”
隋翼遙愣了愣,說:“什麼意思?”
蔣玲道:“你想想,但凡是墓室,肯定是不希望別人進去的,宮殿裏的入口在石台背麵,這個又是如此,豈不是太簡單了?我想這是一種麻痹策略,背後必有陷阱!”
楊玉容點點頭,說:“有道理,這些土著人不可能傻到這種程度,否則就不僅是文明落後的問題了,根本就是傻了。”
何無為捏著下巴說:“如果我們假設,真的有什麼人一直在維護墓室,那麼這個暗道口多半會是某種簡易的機關,否則也太麻煩了些。”
蔣玲心中微動,眯著眼睛盯著石台上的王座,走上前抓住靠背,用力一扭,隻聽哢哢聲響,石台一側的地麵竟打開了一個暗門!暗門僅容一人通過,門後的暗道是比較陡的階梯,寬度允許三人並行,暗道兩側都有火把,堪稱燈火通明,詭異無比。
眾人都是既欣喜又驚疑,楊玉容摸了摸蔣玲腦袋,笑著說:“咱們玲子就是聰明!”
於是,楊玉容、何無為和蔣玲三人打頭,上官義與隋翼遙殿後,五人小心翼翼地進入暗門,沿著陡峭的階梯一步步向下走。墓道一片死寂,兩側的牆壁上有內容豐富的浮雕,大約都是些為土著頭領歌功頌德的圖畫。
沿著墓道向下走了有十幾分鍾,便來到了階梯的盡頭,前麵是一片平地,沒有任何火把照明,幾乎是完全的漆黑。忽然,蔣玲打了個哆嗦,驚恐地指著前方,說:“這……這……”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們隱約看見,在蒼茫的黑暗中,竟站著一個人!五人麵麵相覷,都感到毛骨悚然。
何無為勉強笑了笑,說:“這……這可能是雕塑什麼的。”
可是,眨眼間的工夫,那人突然消失了!隋翼遙咬了咬牙,罵道:“什麼鬼東西,看老子收了你!”說罷,他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眾人也來不及點燃火把,隻好跟著他一起衝上前。
眾人在黑暗中一路狂奔,黑漆漆的死寂之中,隻有腳步聲和喘氣聲在耳邊作響。何無為感覺距離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興奮地說:“我們快追上了!”
楊玉容笑道:“是啊,加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