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方易忽然站了起來,趾高氣昂地走到大家中間,嘰裏咕嚕說了一番土語,目光直逼隋翼遙。隋翼遙雖然完全不知道他囉嗦些什麼,但也是拍案而起,怒目圓睜,至少氣勢上不能輸了。
這時,部落眾人都開始起哄,萱麗清了清嗓子,說:“這位叫隋翼遙的客人,我們達東部的貴公子方易希望與你切磋武藝,不知你可否願意?”
隋翼遙一個箭步跨出來,朗聲道:“我願意!”靈雨坐在一旁,麵露擔心之色,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
隋翼遙看了一眼靈雨,信步走到大家中央,不屑地瞅了瞅方易,輕輕勾了勾手指。方易使了個眼色,一位土著人拿著一根短矛遞給隋翼遙。何無為眼睛一眯,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短矛,哢嚓一下給掰斷了!
眾人都吃了一驚,霎時一片嘩然。何無為蠻力很大,再加上善用巧勁,掰斷短矛不成問題。這一掰之下,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根短矛果然是殘次品。
土著人雖然文化落後,腦子卻不傻,打眼一看便知原委。萱麗瞪了方易一眼,說:“再給我們的客人遞上一根。”
隋翼遙嘴角微笑,擺了擺手,說:“酋長大人,我不需要短矛,對付他,空手即可。”
土著人一看他的手勢,便明白了意思,頓時一片轟動,都露出驚訝之色。靈雨眉眼微動,說:“隋翼遙,你別太狂妄,我們部落的短矛搏擊之法不是白給的!”
隋翼遙嘴角一笑,拋了個媚眼,說:“靈雨公主殿下是在關心我麼?”
方易惱羞成怒,抖動短矛向隋翼遙拚刺而來,隋翼遙看也不看,腳步半轉,貼著矛杆幹脆利索地使出一招回旋踢,當時便將短矛踢飛。部落眾人都看傻了,紛紛鼓掌叫好。
方易愣了愣,連忙使了個眼色,兩支短箭不知從何處嗖地射出,直逼隋翼遙而去!這時,楊玉容眼神微動,身體忽地彈起,亮出匕首,刷的一下將兩支短箭齊齊削斷!
其實,若是換了中國的強弓利弩,楊玉容未必能如此輕易截斷,隻是這些土著的弓弩粗製濫造,技法簡單,打獵尚可,高手對決卻差了很多。
萱麗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剛要開口訓斥。方易猛地拔出鋼刀,以迅雷之勢向隋翼遙劈去!隋翼遙側身躲過這一刀,腰部猛然發力,身體淩空半轉,一腳將刀踢飛!
方易驚得目瞪口呆,連忙衝那些男子招手。部落裏的男子們立刻會意,想要一齊衝上去,在一旁跟他們喝酒的上官義瞅見形勢不對,突然出手,匕首橫推,將數把短矛齊齊削斷!
這時,蔣玲走到眾人中央,嘴角微笑,嘰裏咕嚕說了一通土語!何無為等人麵麵相覷,都不知她說了些什麼。她慷慨激昂地說完後,土著人們都鼓掌叫好,方易的臉幾乎紅成了猴屁股!
萱麗一拍桌子,喝道:“方易,還不快退下!”
方易乃是部落男兒們的領袖,要是就這麼敗走,他的臉可算是丟盡了。惱怒之下,他突然撿起地上的短箭,向隋翼遙狠狠地紮去!隋翼遙不屑地撇了撇嘴,竟連閃也不閃,縱身上前飛起一腳,招式後發先至,狠狠地踹中方易的胸膛!
方易被踹得向後飛了兩三米,又在地上翻滾了五六米才停下,哇的一口吐出鮮血!眾人一片嘩然,萱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何無為見形勢不妙,揮了揮手,說:“走!”
蔣玲對著萱麗嘰裏咕嚕說了些話,不等萱麗開口回應,便轉身而去。五人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拂袖離開,竟沒有一人敢阻擋!靈雨眼神中滿是糾結,隻好戀戀不舍地看著隋翼遙漸漸遠去。
隋翼遙默默地低著頭,眼神中滿是失落。何無為拍了拍他肩膀,說:“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凡事別太想不開。”
楊玉容好奇地問道:“玲子,你怎麼會土著語?”
蔣玲得意地一笑,說:“我雖然沒有學過這裏的土著語,但是學過南島語係的一些其他語言,其實它們都很相似,稍加學習便可以了。”
上官義氣呼呼地說:“說起他們我就生氣,也太卑鄙了!你們也是,不好好地做客人,偏要做什麼駙馬。”
隋翼遙哼了一聲,說:“那怎麼了,我偏要做駙馬!我就這麼說,如果我娶不回靈雨,我就不離開這座島!”
上官義愣了愣,說:“你這……你這是不打算離開了?咱們跟他們鬧成那樣,你還想娶人家公主?”
蔣玲笑了笑,說:“別太悲觀,其實依我看隻要搞定靈雨就好了。至於其他人,若敢阻攔,得問問咱們的拳頭願不願意!”